炎陽長老在天人城向來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怎麼會做出這等偷盜寶庫之物的事呢?
可青河說得有鼻子有眼,那模樣又不像是在說謊,這讓大家不得不信了幾分。
眾人原本嘈雜的議論聲瞬間小了許多。
但那懷疑的目光卻齊刷刷地落在了炎陽子的身上。
炎陽子聽到青河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
“你這小子,休要胡言亂語!我剛剛才趕到此處,怎就成賊了?你把話說清楚!”
那聲音中蘊含著強大的靈力波動,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不少修為稍低的弟子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青河此刻也是騎虎難下。
他雖然心中懼怕炎陽子的修為和那散發出來的威壓,但想著自己剛剛親眼所見的場景,又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實話,便硬著頭皮說道:
“炎陽長老,我剛剛分明看到你從寶庫裡神色慌張地跑了出來,手裡還往儲物袋裡塞著東西呢,結果這會兒你又裝作剛到的樣子,這不是賊喊捉賊嗎?”
炎陽子聽聞,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滿是怒火,大聲反駁道:
“荒謬!定是有人假冒我,故意陷害於我,我炎陽對天人城忠心耿耿,豈會做出這等事!”
話雖如此,周圍的弟子們此刻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青河的說法有板有眼。
而炎陽子又向來正直。
他們一時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只是在底下小聲地議論著。
“青河雖然剛入門不久,但平日裡挺老實的呀,應該不會說謊吧?”
“可炎陽長老的為人咱們也都清楚,他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呢?”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之時,玄風長老和青嵐長老也裝作剛得知訊息的樣子,匆匆趕了過來。
在場值守弟子七嘴八舌的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玄風長老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看著炎陽子說道:
“炎陽師弟,這事兒可棘手了,沒有證據,實在是難以讓人信服啊。”
青嵐長老也在一旁輕輕搖了搖頭,手中拂塵一擺,看似無奈地說道:
“是啊,炎陽長老,如今這拍賣會籌備期間,寶庫的安危至關重要,若此事不查清楚,城中人心惶惶不說,咱們天人城的聲譽也要受損呀。”
炎陽子瞪著兩人,冷哼一聲道:
“玄風、青嵐,你們莫要在這裡說風涼話,我炎陽行得正坐得端,定要揪出那假冒我的賊人,還我清白!”
玄風長老微微皺眉,接著說道:
“炎陽長老,既然你說被假冒,那可有何人能證明你剛剛不在寶庫之中呢?空口無憑可不行啊。”
炎陽子一時語塞,他剛剛確實是獨自一人在附近調息,並未有人能為他作證。
炎陽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憤之情,卻又不知該如何辯駁。
這時,青河又壯著膽子說道:
“炎陽長老,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呀,身形、穿著,哪有半分差錯,你就別再狡辯了!”
炎陽子怒目圓睜,恨不得當場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青河,可又怕落人口實,沉吟片刻,只能強忍著怒火說道:
“那賊人定是用了什麼高明的偽裝之術,模仿我的模樣,你們若不信,大可去寶庫中檢視一番,看可有我的氣息殘留,我敢保證,定是找不到的!”
眾人聽了,覺得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此時又有幾位長老趕到,其中便有幾人提議進寶庫檢視一番。
玄風長老和青嵐長老隱秘的對視一眼,眼神閃過一絲玩味。
幾位長老進入寶庫後,一番探查下來,其中一位長老皺著眉頭走了出來,看向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