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江山社稷祖宗基業,在你心中竟不及一個女人,鸞飛呢,鸞飛哪裡去了?”
夜天凌道:“回父皇,鸞飛引鴆自絕,清平郡主正在施救。”
“給朕救過來!”天帝氣的來回踱步:“有膽自絕就有膽來見朕,朕倒要問問她用什麼手段昏惑太子,做出此等混賬事情!”
太子聞言在地上連磕兩個頭:“一切都是兒臣的錯,請父皇饒恕鸞飛……”
此言無意火上澆油,話未說完,天帝“砰”的以手擊案道:“死不悔改,朕留你何用!”說罷竟反手抽出一旁劍架上的龍紋寶劍,欲向太子砍去。
五皇子撲上前去抱住天帝攔他的劍:“父皇息怒,保重身子!”太子神情惻然,任由夜天凌急將他擋在身後。
夜天凌沉聲道:“大哥,莫再惹惱父皇。”壓低聲音迅速在他耳邊道:“反而害了鸞飛。”
太子眼底一清,被夜天凌點醒,見天帝氣得面色鐵青,給夜天凌和五皇子拼死攔著,身子微微顫抖。想起二十年來父恩深重,不禁心生悔意,撲至天帝腳下痛聲道:“兒臣該死,請父皇保重,兒臣該死……”
天帝恨鐵不成鋼,用手中寶劍指著他道:“你眼中哪裡還有我這個父皇!”
突然,簾外安寂的像無人一般的孫仕安請了個安:“奴才參見太后。”端孝太后一手拄龍頭柺杖,一手被卿塵扶著,巍巍顫顫掀簾而入:“誰要傷太子,先問問哀家。”
卿塵一進來便見太子、五皇子和夜天凌都一身狼狽跪在天帝面前,天帝手中三尺劍峰明晃晃指著太子,素來威嚴的面孔此時滿是怒容,卻看起來竟蒼老了許多。屋內碎瓷遍地,亂做一片。
天帝見終究驚動了端孝太后,更是惱意叢生:“母后,夜深天寒,您何苦過來?”
端孝太后看了看太子,道:“哀家若是不來,皇上還不要了他的命?”
天帝怒道:“孽障東西,母后莫要袒護他。”
端孝太后鬆開卿塵的手,握住天帝,慢慢說道:“卿塵,你同老四一起將太子送到慈安宮,好生照看。老五和李成玉都回去,管好京畿衛和內廷軍,莫讓皇上再操心。哀家有話要和皇上說。”
幾人雖得了端孝太后吩咐,但天帝盛怒之下,誰也不敢動。端孝太后神情肅穆,深深看著天帝,老邁的眼中透出一絲歷盡歲月的睿智,極平靜的,卻強有力的透過人心。
天帝一向敬重端孝太后,無法違拗於母親,對跪了一地的人道:“都給朕出去!老四將這不成器的東西關起來,沒有朕的准許,不準見任何人!今晚之事誰敢傳出去半分,朕定不輕饒!”
李成玉忙不迭的退出。卿塵上前和夜天凌一同扶了太子,退出致遠殿,夜天凌方對太子道:“大哥,你和鸞飛怎如此糊塗?”
太子慘然一笑,只問道:“鸞飛怎樣了?”
卿塵面帶憂色,說道:“我只能保住她性命,但人卻昏睡著。”
太子心底深痛,道:“什麼時候能醒來?”
卿塵沉默一下:“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什麼?”太子聲音一緊,但隨即卻道:“不醒來也好。”
卿塵和夜天凌都知他是指鸞飛即便醒來,也難逃天帝嚴懲。卿塵默然想著鸞飛的情形,快到慈安宮,突然問太子:“殿下怎知鸞飛服的是鶴頂紅?”
太子說道:“我和她出了宮便知早晚有此一天,這鶴頂紅早就備了兩瓶,各存其一,只是沒料到竟這麼快便用上了。”語意黯然傷魂,無盡蕭落。
“那殿下您這兒也有一瓶?”卿塵立刻問道。
太子輕輕笑了笑,點頭。
卿塵道:“可否給我一看?若知藥性,或許對鸞飛有幫助。”
太子這一瓶鶴頂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