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宗只聽聞竇師兄,卻不見東皇少主。
東煌燁本不是在意這些的人,手下人給他提醒,甚至被他斥責了回去。
若不是他偶然發現竇光的行蹤詭異,出於好奇跟了上去,也不會想到,自己失蹤的父親,外界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落到了魔修手中的東皇宗主,竟然被人關在了東皇宗的劍冢裡面。
他的四肢被四把泛著紅光的血劍給死死地釘在了一根墨色的柱子上,一根鐵鏈屈辱的從他的喉下穿過,如同狗鏈一般套住了他的脖子。
東煌燁驚駭的幾乎要大叫出來。
東皇宗主抬起頭,原本是眼睛的地方,如今只留下了兩個漆黑的眼眶。鮮血在他的臉上劃過一道道斑駁的痕跡,原本烏黑的長髮如今白了大半。
“竇光,你這小人,阿燁不會叫你得逞的!”
他聲音低沉的怒斥道。
東煌燁躲在角落裡,牙齒死死咬住嘴唇,鮮血從他的齒間滲了出來。
他不敢出聲。
對於東皇宗主的斥責,竇光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揚起下巴,臉上依舊是那幅玩世不恭的表情。
但是漆黑的眸子裡卻多了幾分深沉。
“東皇宗主。”竇光不緊不慢的說道:“如今整個東皇宗都在我手中,那東煌燁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天賦再高,又能翻起什麼花樣。不過——”
他語氣微微一頓:“若是東皇宗主想要他來陪你的話……東皇宗少宗主被魔修擄走,為顧全大局與魔修自爆而亡,您看,這樣如何?”
“畜生,枉我將你當做親生兒子來對待,也枉費了阿燁將你當做兄弟。”
“親生兒子?”竇光不屑的嗤笑道,“若你當真將我當做親生兒子,為何不把我選做東皇宗的繼承人?呵,什麼兄弟,我的存在不過是為了東煌燁保駕護航罷了。”
“你——”
竇光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只是依舊面帶不屑,眼色陰沉的說道:“怎麼,是心虛了嗎?”
“孽畜啊孽畜啊!當你我就不該不聽蓉玉的話將你留了下來……”
“誰在那裡?!”
竇光快速的轉身,目光灼灼的盯著東煌燁藏身的地方。
東煌燁從來沒有想到,一向被自己視作兄弟的竇光,會在心中對自己,對父親,藏著這麼深的怨恨。
他自認平時待他不錯,父親也從未委屈過他,竇光的師父隕落的很早,他雖然沒有拜在東皇宗主的門下,卻是享受著比東皇宗主親傳弟子都還要好的待遇。
如今……
見竇光向這個方向走來,東煌燁心知再躲下去也會被發現的,竇光和他的修為相差並不大,若是逃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他不在猶豫,將數枚從蒼聰那裡得到的符咒貼在了自己的身上,顧不得回頭便往外衝去。
“老宗主,你那孝順的兒子,剛剛可是來看你了……”
東皇宗主的雙眼被挖,一身修為盡廢,但還是能夠感知外界的動靜。
他氣的渾身發抖。
“竇光,若是阿燁出了什麼事情,我絕不饒你。”
竇光對於去追捕東煌燁似乎並不是十分的焦急,只是悠悠然的抬腳向外走去,極度藐視的話音輕飄飄地傳來:“哈哈,東皇宗主,我就恭候您的不饒了……”
東煌燁本以為出了劍冢之後,只要遇到東皇宗的長老便沒事了,誰知在剛剛與第一個匆匆而來的長老碰面,還來不及說出竇光是東皇宗叛徒的事情,來人便向他出了手。
“季長老,你這是在做什麼?”東煌燁又驚又怒的斥問道。
那季長老卻好似全然不知他是東皇宗的少主東煌燁,只是口中喊道:“哪裡來的魔修,竟然膽敢冒充我們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