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髯老者的話,韓風當然聽從。拜過長髯老者,韓風出了正屋,到偏屋略作盥洗,回到自己的小屋。他往床上一躺,想起日間的事,眼前不禁浮現出夜行人那張美若天仙的臉來。
想著想著,他心裡突然一驚,暗道:“是了,那老頭不是說會加倍付賬嗎?怎麼今晚不見他的蹤影?難道他當真是騙吃騙喝的?”
那老頭若是知道他這麼想,一定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不可。以老頭的身份,無論去哪兒喝酒,都可說是給了極大的面子,也只有韓風,才會如此設想老頭。
“春姨也不在院裡,待她回來,我再跟她說這件事。那些酒菜錢,大不了從我的工錢里扣除,這樣一來,我與舒伯還能在桃花鎮多住一些日子。真要離開這裡,我哪裡會捨得呢。”
想到這,四肢攤開,依照大肥貓所傳授的法訣,暗中修煉起來。修煉完後,他便美美的睡了,彷彿今天所發生的事,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一夜過去,次日天一亮,韓風便早早起來,見長髯老者的房屋關著,知道他還沒有醒,便弄了一些早點,放在灶間,留了一張紙條。
那張紙條裡,無非是說自己去酒樓幫忙,要舒伯好好的養傷。灶間有早點,午飯和晚飯,不必動手,去酒樓吃也可以,去“迎春院”的中院吃也可以。
未幾,韓風從後門出了後院,在巷子裡走了一會,來到大街,徑往酒樓而去。當他來到酒樓的時候,酒樓尚未開張,但這絲毫影響不到他,只見他繞著酒樓走了一會,來到酒樓的後牆外,學著貓兒,三長兩短的叫起來。
很快,後門開啟,那叫做“小芸”的小姑娘出現在門內,笑道:“小風哥,你為什麼一定要學貓叫呢,你這樣的叫法,會叫人誤會的。”
“我最喜歡貓了,它們的叫聲,聽得人心癢癢。”韓風口中說著,心裡卻想著那隻雪白的大肥貓。
“小芸”也不知道他的理論是怎麼來的,也懶得多問,說道:“你昨日沒進山砍柴麼?”
韓風道:“沒呢。”進了門,完全不把自己當成外人,道:“我還沒吃早飯呢,小芸妹妹,你給我弄點吃的,好嗎?”
“小芸”掩嘴一笑,道:“你呀你,街上那麼多賣早點的,你不去吃,偏要吃我做的。”
韓風嘻皮笑臉的道:“誰叫你做的東西好吃?我就愛吃你的做的東西,你做多少,我就吃多少。”
“那你豈不是變成了老母豬?”
“老母豬有什麼不好,白白胖胖的,好生養。”
“小芸”啐了一聲,一溜煙似地跑了。不一會,韓風走進一間屋裡,見桌上有茶,便自個兒倒了一杯。
“你這小子又來白吃白喝了?”一個聲音說道。“小芸”的祖父,也就是那七十餘歲的老者,揹著雙手,走進了屋裡。
韓風把他話當做耳旁風,為他倒了一杯茶水,遞上去道:“丁爺爺,您喝茶。”
老者伸手接過,喝了一小口,忽然問道:“小風,聽說前晚你們‘迎春院’來了兩個怪人,一個是老頭,一個是老道,是不是有這回事?”
“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老頭衣著破爛,穿著一雙木屐,五尺**的身材,是不是?”
“是啊,你老認識他?”
“我不認識他,但我聽說過他。”
“他究竟是什麼人?”
老者笑了一笑,雙眼猛地一瞪,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為什麼不能問?”
這話不是韓風說的,而是端著早點走進屋裡的“小芸”說的。老者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董事而又寶貝的孫女,趕緊開溜。
“爺爺,我做了您的早點,您到哪兒去?”
“我不吃了,我出去轉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