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炫耀。誰家孩子考上了大學不會炫耀一番?何況陳家長子考上的是北京的大學,長女考上的則是J省第一大學。陳家媽媽高興啊,對著每一個前來道賀的人都是得意自豪興高采烈的笑。笑的陳珏有些撫額。
陳家小妹笑的也是一臉的燦爛。雖然他沒有哥哥考的學校那麼讓人神往,卻也是省內數一數二的大學,也是哥哥的老師在教課的學校,陳小妹也很開心。
“歡迎、歡迎!”段啟夫妻兩個剛到酒店門口和陳珏閒聊的時候,陳媽媽那是激動不已外加十二分的感謝。“段教授、文教授,咱們進去說話……”
段啟有些意外,還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他們夫妻兩個第一次和陳珏的家人見面,陳媽媽如此熱情讓向來痞痞的段啟頗有些不自在。文靜熟絡的和陳媽媽寒暄幾句後隨著陳媽媽走進酒店,被陳媽媽安排在特意準備的貴賓席上。
“慫樣兒……”一針下去,血嘩嘩的。段啟看著自己老婆那鄙視的模樣,一下子就蔫兒了。習慣了學校裡的那些或是趨炎附勢的人精或是自視高人一等囂張的暴發戶,突然被這麼淳樸又真摯的熱情包裹住,還真有些不習慣,嗯,不習慣。
當初會那麼的喜歡陳珏,一部分是因為那孩子學業上的努力,以及在解剖室他觀察到的天分;還有就是陳珏和那些世故圓滑,皆是人精中的人精的學生不同的自持。嗯,也可以理解是不屑與之同流合汙吧。那孩子自尊師重道,無論是在校園看到老師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會行禮問好。還記得,最初的時候被陳珏問好的教師們那不自在的表情。
是個好孩子。
每個教過陳珏的教師都這麼評說著。在醫藥學院任職的教師大部分都是校長在T市或是家在T市人已經退休的各科臨床醫生。進入學校努力好學是每個學生應該做到的義務,在時代一系列的改變發展中,國內的教育事業開始變得畸形。社會上被金錢衝擊帶來的種種惡習在父母刻意渲染以及自身耳睹目染間,十幾歲的孩子無師自通的那些個手段,每每讓在社會這個染缸裡摸打滾爬裡外一身黑的成年人心冷發寒。時間一久,沒有會把他們當做純潔的羔羊,而是披著偽未成年皮的小狐狸們。
落座後,陳家小妹帶著羞澀不安的視線時時掃過和自家大哥聊天的段啟夫妻兩個。陳家小妹大致瞭解短期夫妻在XX大學教授的專業,雖然和自己報考的院系不掛邊兒,但到底是同一個學校的教授,對學校的瞭解比自己好很多,那,可以去問問在要注意學校的一些……事情……吧。陳小妹有些不確定,又有些渴望,踟躕間看到大哥陳珏對自己招手。是叫我嗎?瞬間,心臟開始怦怦跳,高出以往頻率二十個百分點。拽拽衣襟袖擺,陳小妹懷揣著緊張澀然走過去。
我要說些什麼呢?如果打聽學校的事情會不會不好呢……大哥在那裡,會幫我吧?
原諒陳家對子女一貫的教育準則吧。陳家父母在教導孩子的時候,有一些最基本的原則性東西是掛在嘴邊不時拿出來唸叨一番。其中之一就是尊長、尊師。前面說過,陳氏一族曾是當地的大姓之族,總是保留了一些相對來說比較傳統的東西。古人所講究的“天地君親師”自是一字不落的傳了下來,併成為每個陳氏後人道德行為準則之一。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中“君”的含義已經開始發生變化罷了。
八月是中國在一年裡除卻春運外全國鐵路運輸最為繁忙,刻不容緩的季節。每年的這個時候是全國高校學子返校或是報道的集中點,幾千萬學子的努力使得國家的國庫在此時格外的充盈。
陳爸爸、陳媽媽兩個很是猶豫到底該怎麼送孩子去學校報名,畢竟陳家小妹也是在同一時段到學校報名。陳家兩個大家長都想陪著陳珏到北京,看看那所傳承百年的高校,看看屬於北京特有的古韻風采。北京吶,想想就覺得心神嚮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