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時間太快了,上次見你都還是個學生,眼下卻成了兄弟的物件。一時間,愣是沒適應這角色變化。”
唐心看了一眼俞諳,這才回復白隊:“慢慢就適應了。”
白隊點點頭:“確實。好些事情最開始我都沒敢想過,結果卻是真的,確實得好好適應。”
這句話裡,唐心和俞諳卻聽出了別樣的情感。
說來也是巧了,幾個人平日裡都是忙得要命,今天卻有機會在一家店相遇,實在是緣分。
俞諳接過話茬問:“你們這麼晚都還在查案嗎?”
白灝晨搖搖頭,“過來看個人。”
俞諳繼續問:“誰?”
“李大軍。”
“他怎麼了?”這次是唐心開口問。
另一位年輕警官道:“在工地上和人發生爭執,被人拿鋼筋把他那條原本就有些問題的腿徹底給打壞了。”
“麻繩專挑細處斷啊,這以後怕是也沒有哪個工地敢收他了,家裡就剩他一個人,這日子也不知道咋過下去。”警官惋惜。
“這……”俞諳愣了一瞬,“他那性格不像是會主動惹事的。”
“關鍵是那些人用他女兒造黃謠,後面越說越難聽,然後就動起手了。”
這些事實在沉重,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唐心默了默,突然開口問:“那——李念英的案子最後查出來是什麼結果?”
白灝晨說道:“她被人下藥迷惑,意外誘發了心臟病,結果又錯過了搶救時間,所以……哎,不過最後能抓的,能判的,全都送進去了。只可惜這麼一遭下來,讓他們那本就搖搖欲墜的家,到底還是散了。”
唐心又問:“領導層還沒換人啊?”
俞諳回她:“也換了幾個。”
唐心面容淡定:“額,不會又是炮灰吧。”
唐心慣是武將思維,在於社會管理層面上,她只相信嚴苛紀律保清廉。既然坐在那個位置,人不清,就該清人才是。
俞諳將糯米糰的糕點推到她面前,似是習以為常的模樣,他開口:“你含蓄點。”
“我……喔。”
旁邊的幾人:………………
回去的路上,唐心邊走邊揉著肚子,要不是俞諳攔著,她還能吃下更多。
走出老城區後,看著沿途明亮的燈光,唐心忽然對俞諳說道,“突然感覺人活著真不容易。”
俞諳扶著她的肩,贊同道:“是挺不容易的的。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有被今晚的事情影響到。”
“或許吧。其實剛剛我在想,如果我是社會管理者的話,我到底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大家都過上家庭圓滿的幸福生活。”
俞諳望著她,靜靜聽著她的想法。
“我想了好幾種辦法,但最終都沒辦法做到讓這個社會徹底和諧,又或者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完成。而且以我的性格看來,我更偏向於一個做法,那就是將壞人‘殺之而後快’,可是這好像也註定了我不可能成為一個好的管理者。
因為壞人根本殺不完,即使殺完了,可壞人消失的那天,就會有新的‘好人’因為利益爭奪,而成為新的‘壞人’。因為有“壞”所以有“好”,因為有“好”所以有“壞”。
我改變的是既有現實,卻控制不了後續走向。國家治理需要的是那種能持之以恆、徐徐圖之的人。不是我這種激進派。”
俞諳沉思:“你說的很哲學,且帶有一定的武將思維。”
唐心嘆道:“所以我還是乖乖當好我的納稅人好了,在我擅長的領域,能力範圍內多做些社會貢獻也不錯。”
“啊?”
唐心看向他:“怎麼了,有更崇拜我一點嗎?能文能武的物件,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