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只有水玲瓏一個人走進了死局。
紫陽伯到底沒有動心,可是水玲瓏念著“齊肅蕭,你負我”,念著這一句話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
多年前水玲瓏在知雅樓接受皇上的命令,她本該守著本心冷靜地完成任務,可是卻真的愛上了那個年少鬱郁的新任紫陽伯,他不能像父輩們那樣永守疆場,早年在西北跟著父親鎮守邊關是他最深刻難以釋懷的回憶,可是當齊冉齊將軍死後,他意識到自己無法與皇權抗爭,於是他順水推舟地接受了水玲瓏。
他放任水玲瓏從自己這裡探聽訊息,放任言官彈劾自己給皇上理由,放任水玲瓏對他的迷戀越來越深。
他比齊雲若想的遠遠都要惡毒,他讓水玲瓏越來越愛他卻離開她,他讓水玲瓏的兒子以最低賤的身份來到皇上的兒子身邊,讓他一輩子不能翻身——他要讓皇上親眼見證這一切的發生。
齊雲若看著趙夫人,問道:“這是誰的主意?你們刻意賣了我母親的僕婢,把屬於我的財產帶到了紫陽伯府,夫人,你知道,你們其實沒有任何理由霸佔屬於我的東西。”
趙夫人嘲笑道:“一個妓/女的東西,你說她怎麼積攢出這麼多的財物來的?”
齊雲若憤恨道:“一個妓/女的東西,你嫌髒麼?那麼你還把這些骯髒的東西留住,給你自己的女兒?”
趙夫人一時啞然,齊霓裙沒有弄清楚整個事情始末,她只知道如果自己的嫁妝要讓給別人,這是極大的恥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恥笑她——就算齊雲若沒有要回東西,只是把事情宣揚出去,別人都知道自己的嫁妝中竟然會有妓/女積攢的寶貝,自己也不能出去見人了,她不假思索道:“來人!把他抓起來!”
齊雲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齊霓裙屋裡卻沒有動靜,齊雲若沒有回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看見齊霓裙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王爺。。。。。。”
李琛走進來,冷冷道:“王妃,你要抓起誰來?”
季桓進宮述職後回府,前院的人送來拜帖,他一看拜帖上的名諱,先是疑惑地皺了皺眉,之後馬上明白過來,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看完帖子,他吩咐自己的小廝,儘早地叫廚房做好宴席的準備,三日後務必妥當地迎接自己的第一個客人。這封帖子是送給季府的主人季寒松的,季寒松看過以後派人送了來,不久後季寒松揹著手走來,對季桓道:“後日,為父還宴請了你外祖父,到時候莫衝突了才好。”
季桓手頓了頓,而後點頭道:“兒子知道了。”
季寒松坐下來,輕嘆一聲,“現在皇上允了淳王回府自省,司德與夫人都自盡而亡,情勢對淳王可毫不樂觀啊。”
季桓剛回京,對這些事情並不知分了解,皺眉道:“可無論發生什麼,淳王功績不會被抹除。”
季寒松道:“正是因為淳王功大,現在才有各方勢力紛紛落井下石,不給淳王喘息的機會。。。。。。這個齊玉澤,莫不就是。。。。。。”季寒松沒有說完,季桓曾入淳王府的事情,在這父子間是不能提及的禁區。
可是季桓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小齊在西北為淳王立下汗馬功勞,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小齊聰慧果斷,性格溫和,現在又有了官職,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季寒松臉上現出猶豫之色。
季桓道:“父親有什麼直接說吧。”
季寒松輕咳一聲道:“是你妹妹前幾日送回一封信,王爺把大少爺帶到了前院去,和這個齊長史同居一室,你妹妹深感不安。”
季桓皺眉道:“父親是什麼意思?”按季桓的想法,靖兒在季茹身邊學不到什麼好,在小齊身邊倒是不錯。
季寒松道:“你妹妹想讓你跟王爺說,不要把靖兒與。。。。。。多接觸,那是個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