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遲鈍了一點，也就再沒有逃過子彈和車輪的追擊。

“戰車？”大隊長牧野陽生聽到了坂田渾二喊聲，卻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敵襲的訊息，還是讓他命令道：

“快點構築陣地！”

都說先鋒軍也有坦克，但他們佈置在了黃河邊。今天早上的時候，牧野還剛得到了訊息，先鋒軍的坦克又讓108師團的夜間的偷襲隊伍損失不輕。難道他們又飛到了這裡？坂田渾二說的二十幾輛顯然讓他不相信，手下不了解先鋒軍訊息計程車兵更不相信。

坦克？聽說，中國的中央軍也有個幾十輛，但都已經被蝗軍的裝甲部隊給打垮了。

這裡的中**隊即使有坦克，也可能是一戰時的老式坦克罷了，動不動會出故障的二手貨色而已。在沒有接觸過先鋒軍的鬼子眼中，中**隊的落後是讓人忍俊不住的。匆忙之中，哪裡來得及構築什麼工事，只能是藉助著天然的地形稍加修整，然後嚴陣以待而已。

沒等他們做完一半的打折扣工事，就感覺到堆砌的土堆開始滾落下土塊，大地開始震動了。

“來了！坦克來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坂田渾二。彙報情況後，周圍步兵們眼中的明顯不信任讓他覺得有點委屈，但他依舊緊抓著戰馬的韁繩，隨時一副逃命的準備。但當時，二十幾輛冒著黑煙的坦克出現在他視野中的那種震撼，讓他久久不能忘懷。對於這種熟悉的大地的震顫，他是最先反應過來。

他周圍計程車兵帶著疑惑的目光望向他的同時，一股股黑煙在冬季的荒原上竄起。

大地依然在顫動，牧野陽生掃了一眼滾落到他腳邊的一塊土塊後，那隻拿著望遠鏡的手又不禁湊了過來。

鏡片的刻度線上一下子冒出了並排的兩輛坦克，讓他有點忐忑的心猛烈的跳動了兩下，讓措不及防的他感覺有些心痛。

“準備戰鬥！”簡短的命令還是從他緊閉的雙唇間堅決的蹦了出來。

當鏡片中觀察到的坦克已經達到了二十輛的時候，他看了緊抓住韁繩的坂田渾二一眼，心底已經浮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要敗了。”

不能不讓人失望，二十五多輛坦克聚集在一起的戰鬥力很讓一個缺少重火力的步兵大隊只能無奈，這個對於曾經歐洲留學見識過坦克戰威力的牧野陽生很是瞭解。

離著遠遠的，坦克就開始開炮了。二十多門bt－7的45毫米的坦克炮以絕對的優勢壓制住了鬼子大隊中僅帶著的三門70毫米95步兵炮。

坦克炮的威力對於步兵來說是無情的，也是很無奈的。

步兵炮被摧毀後，受打擊的物件成了沒有工事保護的步兵。

防守是防不住的，沒有工事，沒有地利優勢的步兵在坦克面前就像是被剝光了皮毛的羔羊，任人宰割。

衝鋒更是一個腦殘的主意，那麼長的間隔距離，註定會被機槍打成荒地上的碎肉肥料。

撤退吧，又讓牧野陽生有些抹不開一個出身武士家族的顏面。

猶豫間，一個大隊已經損傷過半。

“撤退！”最後，牧野陽生還是長嘆一聲，發出了有些無奈的命令。

但撤退哪是那麼容易的，在平原上，人的兩條腿是很難跑過輪子的。一場屠殺式的殲滅戰開始了。

“那邊有個土地廟！”身旁的副官橫田次郎指了指前邊不遠的一處建築。當牧野養生憑藉著指揮官的戰馬優勢和留後的一箇中隊的阻擊，暫時逃脫了機槍的子彈後，身邊是剩下了三四個人了。

他望著身邊這幾個人，也不禁有些黯然。

“家族的榮譽不能被抹黑。”這是他對身邊的家族派來扶持他的橫田說的，他的心裡卻是對自己未來的命運很是傷神。戰敗的陰影是逃不脫，在家族的榮譽下，責任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