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它的抑鬱。
進了屋,詩涵扶了自家主子走向書桌,這幾乎是每天的慣例了,一到這個時候,丫頭們總見到主子提筆寫字,自嫁過來後這個習慣就沒有改過。
徽音淨了手,讓準備著伺候筆墨的詩韻磨了墨,挑了支順手的筆,蘸墨開始習字。與此同時,她似有若無地看了看身後的書架某處,又掃過某處被書籍擋住的牆面及旁邊窗戶上的地方,剛寫了不到十個字,她突然把筆一丟,道:“詩韻,你去看看詩情那有沒有什麼點心,端些軟一點的過來。詩涵,扶我到軟榻上歪一會兒。”
兩個丫頭分頭行動,一個出去了,一個扶了徽音離開書桌這邊。誰也不知道,就在徽音走到書桌外三步遠的時候,暗中運起了全部的精神力。
突變,頓生!
書桌後的書架不知為何竟傾斜了,上面的書籍紛紛砸下來,有的落了地,有的墜到正下方的書桌上,什麼筆洗、筆架全部被碰下來,瓷制的砸碎了,木質的散架了,只有一個石制的硯臺沒什麼損壞,但是裡面剛磨好的墨汁四濺出來,汙了紙張和幾部書籍。倒下來的書架與書案發生碰撞,幾塊隔板斷了,書案上估計也磕出了印子。
這事出的太意外,以至於驚住的詩涵只來得及將徽音拉著退了幾步,聽著稀里嘩啦掉東西的聲音,眼睜睜看著書架砸下來轟然的景象,而且書架後的牆面竟塌了小半,連帶的書案側面的那扇窗戶亦癱了,若非有根木頭撐著,只怕什麼磚頭土塊的就全部堆下來了。
院子裡的奴才們聽到如此大的動靜,紛紛跑了出來,結果就看到側夫人的臥房塌了一角,都能看到裡面的擺設了。鄭嬤嬤僕一觸目就白了臉,即使腿有些發軟都向裡面跑去,她知道,這事絕對要鬧大!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詩語,詩語,你快來呀!”詩涵還未從極度的驚嚇中鎮定下來,感到身側有個力量在下沉,轉眼就見自家主子臉色煞白,丁點兒力氣似乎都使不上,她力弱沒撐住,懷孕的主子被迫下滑,雙膝猛然著了地。
詩韻、詩情不顧打碎的點心,轉身就往廚房外面跑,詩語聽到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喚她,心神大變也是急忙奔向主子的臥房。一時之間院子裡的奴才都慌了神,其中看門的那個小太監匆忙出門,準備去尋主子爺報信,同時囑咐另一個關係不錯的三等丫環找福晉請太醫。
鄭嬤嬤進門一見書桌那邊的情景,立馬就慌了神,待看清跪在地上的徽音已經陷入昏迷,腦子裡一片亂哄哄,她上前和忍不住哭起來的詩涵合力把徽音半抱半扶地移到床上,詩韻她們先後也進來了,忽然發現屋子塌了一角,想到主子每天這個時候都在那裡寫字,個個急得掉淚,好在詩語還能定定神。
幾人圍在床邊一瞧,發現徽音衣衫乾淨,除了膝蓋處有些褶皺、沾了點土,頓時大大的鬆了心,曉得沒被砸到。詩語抖著手把脈,良久才能確定診斷結果,她重複唸叨著,不知是在安自己的心,還是在安別人的心:“沒事沒事,孩子很好,只是受了驚,受了驚……”
“詩涵,你當時在主子身邊,到底是怎麼回事?”詩韻聽到詩語的話,鎮定下來詢問經過。
“主子說要吃點心,讓你去取了,我就扶主子到軟榻邊休息,可是剛轉過書桌走了兩步,那架子就倒了下來,直砸到了書桌上,而且牆也塌了小半。”詩涵忍住哭泣,邊抽噎邊說話,只覺得心還是跳得厲害,“我被嚇住了,只來得及拉遠主子,一點都沒被波及到,可是剛剛主子卻突然滑到地上了,所以我喊了詩語。”
“詩語,主子和小主子真的沒事?”詩情上前抱住嚇壞了的詩涵安慰,同時皺眉問道。
“嗯,”詩語重重點頭確認,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再次診脈後仍是同樣的結果,“主子略微受了驚嚇,孩子很好,和之前一樣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