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於其上!這山道是無捷徑可通的,況且他又是人生地不熟,這個人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能在自己不知不覺之中,遠遠超越到前面去了呢?啊!難怪姜劍川把此人說得如此天花亂墜,哪裡知道此人真有神鬼不測之機,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呢?初試鋒芒,自己已經輸了一著,當他想到古人有句:〃聖人非所與戲也,自取其咎耳!〃林霄漢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廳前的曠地上一陣譁然,上官彤在小房柁上一個翻身,人滾落在石階上,但手裡的竹桶還是拿得穩穩的;他用手揉揉眼睛,自言自語地說:〃這兒可真是個好地方!人一靜下來就想到睡;唉,許是老了,精神也不足了!〃說完,又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林霄漢自找階梯自下臺,翹起大拇指晃了又晃,稱讚:〃童老英雄,好工夫!好功夫!〃
上官彤抬頭望了望上方,捶捶腰說:〃還好哩,骨頭都摔散架了;嚯,還真高著哩!〃
林霄漢向上官肜一拱手:〃此間已是大廳;童老英雄請!〃
〃莊主爺請!〃上官彤回了個拱手禮。
林霄漢謙和地抓住了上官彤瘦骨嶙峋的手腕說:〃你我挽手同行!〃
上官彤的手被林霄漢的手一拉,頃刻間他就高聲叫喊起來:〃哎,啊喲!………〃
第十三回 厚德堂絕技驚四座落雁村妙手送春風
林霄漢一臉的迎賓好客,他謙和地抓住了上官彤的手腕,嘴上又客氣萬分地說:〃童老英雄,你我挽手同行。〃
他是練過〃混元一氣功〃的,此時又暗使擒拿手中的〃陰陽鷹爪勁〃,按理,不用說上官彤那條青筋似蚯蚓盤曲;瘦骨磷峋的手腕,就是一條粗粗的鐵棍,也能被他捏個粉碎。
他把上官彤往前一拖,上官彤〃哎喲〃連聲地說:〃莊主爺輕點兒、輕點兒,請你手下留情札;我老頭兒可是受不了的呀!〃但他的身軀卻仍是站立原地紋絲不動,而臉上卻裝成眼閉眉皺,好像不勝痛苦一般。
林霄漢一見沒拖動上官彤,手上又加了把〃羅漢伏虎力〃;這下不好了,那青石板頃刻間〃喀嚓〃有聲,在他的腳下向四邊坼裂;可是上官彤卻不然,他的步型不弓、不丁、不八、不馬,四六不成材地離開地面有半尺光景,身搖腰擰,在那裡八方任飄搖。按理說,下盤穩固,十趾抓牢這是練武的最根本要訣,誰只要被對方提離地面,沒有不被撩、被甩、被跌、被撞的危險;可林霄漢怎麼也不能把上官彤動搖分寸。
原來上官彤早就防著對方來這一手,所以他用的是〃八極太極定乾坤〃的內外家揉合在一起的上乘功力;那八極是恢宏大道,力能由近達極;這太極是左右逢源;氣沉而固勢善守;這一結合就成了陰陽頓挫、融會貫通。林霄漢越是用力,上官彤越是像鳳擺茭荷似地晃得厲害,好比那狂風能吹拔起合抱的參天大樹,但卻無法吹折細軟的柳枝。兩人就這樣僵在那裡了。
兩旁站著的人有懂的,也有不懂的;但個個都發了楞,只有那姜劍川,他是既玲瓏,又乖巧,並且還讀過不少的武功典籍;他已看出在這次不露形跡的較量中,那個姓童的已高出一籌;不過照此拼下去,這兩位老人都將受到輕重不等的內傷;自己不迅速前去解圍更待何時?他出其不意地大喊:〃兩廂聽著,師尊迎接貴客上山,動樂相迎哪!〃
話音剛落,樂師在曠場兩旁的廂房前頓時吹吹打打,簫起笙動,擊鼓鳴鐘,樂聲悠揚清婉,使這裡充滿了一種和諧的氣氛。林霄漢趁此機會把手一鬆,就在這一鬆之間,上官彤的身軀像重物垂地,〃噔〃地一響,青石上赫然兩個腳印。〃喔!腳踝踩碎了!〃他俯身下去揉著自己的雙腳。
林霄漢的疑慮更重了,這究竟是個什麼排號的人物?此人若真的有意投奔上天峰,那麼自己倒甘願奉他為首席,反之,其來意確須迅速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