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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局站在一起,如今怎麼又和上官彤他們一起來了呢?難道這夥人正如範一寬所言;都跟解弓弦一樣,淪為元韃鷹犬?只有這樣,才會一個鼻孔出氣。

他邊想邊向姬九常一拱手說:〃想不到九常兄也會同來敝山寨,有幸,有幸!〃

姬九常起先尚有一些不大自然,後來一想,既來之,則安之;當看情況行事;過一會兒恐怕要真刀真槍地纏個不休哩,自己可是一個特殊身份的人,務必謹慎行事,所以也抱拳行禮說;〃林莊主,別來無恙?恕姬某禮數不周。〃

只有俞姑是愛憎分明的,從來不會敷衍,她自從在夏觀鳳處得知林霄漢的為人以後,就認定他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是個嗜色如命、置國仇家恨而不顧的惡徒,真恨不能生食其肉,所以始終抿緊著嘴巴,一臉凜然不可侵犯的巍然正氣、兩眼射出冷峻的;威嚴的光澤。當林霄漢的目光和她的目光接觸時,他不禁暗自心驚。

這時;範一寬悄然對他一番耳語,林霄漢情不自禁地〃啊〃出聲來;他重新把俞姑打量了一番:好一位觀音面蛇蠍心的女羅剎!去年,已被元朝授予統制官職的金魁,突然丟了腦袋,據說就是這個女人乾的!他不禁心旌悚然,又極為欽佩。

柳蔭崖也在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在風陵渡劫殺恩師的仇人,復仇的火焰幾乎要燒穿了他的胸膛,他向師妹瞟了一眼,解驪珠會意地點點頭,嘴裡發出一陣咯咯的咬牙聲。

林霄漢的眼光有意迴避解驪珠,因為見到她就會不自然地聯想到自己的兒子,一把捅在心頭的刀子;一陣緊絞,一陣心痛。暗道:小傢伙為什麼沒有來呢?哼!我諒你也不敢正面來見你老子!

他已清楚地意識到,今可一場惡鬥是難以避免的了,而挑起這場事端的正是他自己,當時為什麼要受範一寬的慫恿,而去風陵渡襲擊解弓弦呢?是為報那一鞭之仇?還是為了懲罰變節的小人?如果解弓弦已經作了元朝的鷹犬,這位對元韃懷有刻骨仇恨的俞姑,為什麼也來和自己作對呢?這些事情,確實無法回答,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憂思百結過。

上官彤有意擠在前面,他對眾人投去一束含蓄的眼光,嘴上卻在敷衍:〃又勞你林莊主下山迎接,實在不敢當;請,請!〃

表面上的客氣,骨子裡卻在提醒大家,要時時提防對方的暗算,因為他認為林霄漢是個兩面三刀、反覆無常的卑鄙小人,他一生的所作所為,證明了這一點。

一到山上,大門前有兩個人在恭候:一個博帶峨冠,裝束有點兒像道家,卻又不是道士,腦後的長髮從束髮的如意箍下一直披垂到兩肩及背部,臉色紅堂堂的,三綹清鬚根根可數,此人就是到〃四海館〃送酒筵時喬裝改扮成〃老蒼頭〃的那一位,但是今天的神態風韻與前次迥然不同,鶴髮童顏,飄然如仙,神態不凡。

他旁邊站著一個和尚,笆斗大的一顆腦袋,囟門燙著四排又黑又大的香眼,眉毛粗而濃,像兩把小刷子,一雙丹鳳眼,鼻直口方,國字臉下五綹長鬚,一直盪到胸前,按他的年齡,鬚髮應該斑白了,但卻漆黑而有光澤,那張臉顯得威嚴而又端莊,他身穿杏黃色的衲農,寬袍大袖,披一領大紅袈裟,胸前懸著一串粒粒似拳頭大的佛珠,白襪皂鞋,一手執拂,一手合十,雙目微閉。這個和尚是何許人也?不僅年輕一輩不認識,連上官彤和姬九常也都覺得眼生。

林霄漢對眾人笑呵呵地說:〃眾位英雄,我家師叔和師兄已在大門前迎接。〃接著他又提高嗓門喊:〃師叔,師兄,眾位英雄如約到來了。〃那一道一僧,緩慢地向左右分開,笑容可掬地把手一攤,作了一個〃請〃的姿態。

上官彤搶步上前,對那道士打扮的人說:〃想不到'四海館'見過的老管家,竟然也是上天峰的主人,幸會,幸會〃然後,上官彤扭轉身來對和尚說:〃上人請了!恕我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