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意的痴痴的望著齊駿,自己最好的哥們兒。
兩個人由對立到平行一起往操場方向走,然後在操場上一圈一圈的走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更多的是各自想著心事,或許眉心的傷來自離別,或是永別。
第二十四章 殘陽如血
幾近黃昏,夕陽如血。
倆人順著原來的路徑往回走,不知不覺。
女生宿舍樓一共有6棟,位於校園東南角,整齊排列,周圍簇擁著各種高矮植物,尤其是芭蕉樹和黃桷樹最多,邊曇和何琳曾在這裡照過一張合影,微笑如靨。
邊曇住在4棟女生宿舍,與操場遙望。從操場走到宿舍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
明遠一直送到宿舍門口,邊曇往門裡走了幾步轉身,朝明遠揮了揮手,一渦淺笑復又轉身直直的上了樓。明遠立在門口,怔怔發神。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鼻子發酸,酸到流下淚水來。
整個宿舍樓已然人去樓空,只有稀稀拉拉的說話聲。她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何琳坐在窗子前發呆。看見邊曇進來,何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若無其事的說了聲:回來了啊。
或許,每個人心裡都有一些憂傷不想被人看到,只在沒人的時候,顧自化作淚水。
我出去的時候遇見明遠了。邊曇小心翼翼的說。
何琳的眼睛明顯有一絲不自然。鼻尖上一顆米粒大的痣,若隱若現。
“他問了你。”邊曇繼續試探。試著給何琳一絲安慰。
“你別說謊了,曇,我知道的。”何琳很困難的說出這豁達的話。
“真的,他說,他這輩子虧欠你的。”邊曇順手拿起桌上的茶瓶,倒了一杯水,遞給何琳。“只是……。”
“我知道的,曇,你別說了,我知道他認識你,比我早,所以,我不行。這一切我都很清楚。”何琳把水放在窗邊的桌子上,起身望向窗外的籃球場。
邊曇沒有繼續往下說,說了也覺乏力。她倒了點水給自己,突然覺得很口渴。
何琳有著長長的頭髮,做了大大的波浪卷至腰際。此時,她只隨意穿了一條舞蹈褲搭配了一件短袖T恤,敞開的領口,露出冰清玉肌。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何琳是典型的北方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丰韻娉婷。
這時,宿舍的電話響了。邊曇放下水杯,接起電話。
“喂,你好?”
“邊曇嗎?晚上吃飯在百合。幫忙告訴何琳一聲。”是班長打來的電話。聲音響徹,通透,在頗為安靜的宿舍顯得突兀,可也增添了些許活力。
“好的。謝謝你,老王。”邊曇微笑著。
“早點來哦,你們兩個大美女不要遲到哈。”班長一味擅長開玩笑。
掛了電話。何琳轉身,“今晚還是在百合?”
“嗯,每年都在那裡。”
這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飯局。吃了這頓飯,所有一切都將重新開始,就像把已經梳理工整的牌局,打亂了重來。過去的一切都終成記憶中的些落碎片,不經意間或有拾起,或永遠踏在腳底。
“明遠。。是不是不來吃飯?”何琳幽幽的問了一句。
“嗯?哦!是!今天遇見他,他說,說今晚的火車。。”邊曇有些語無倫次,唯恐說話措辭不對,傷害到這個形同姐妹的朋友。
“到了,他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何琳木然的倚在床邊。
邊曇蒼然的望著傷心欲絕的何琳,陷入沉默。相處四年,她深知何琳的脾性。此情此景,何琳是斷然不需要安慰的。大學四年,何琳身邊從來不缺追求者,可何琳一概拒之千里。
她個性高傲從不低頭,不是自己喜歡的男生,她正眼都不會瞧。可如今竟是為了一個陳明遠,落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