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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頁

溫瑋良肌無力的手臂狠狠撞擊床護欄,企圖引起他人注意,奈何重症監護室內沒有其他能回應的人,他抨擊聲,完全被隔壁牆吞沒。

溫辭不緊不慢地為他掖被角,繼而擒住他的手臂,五指收緊,疼得溫瑋良眼泛淚花。

溫瑋良嘴巴張合,似乎在求饒,但又發不出聲,看上去特別可憐。

溫辭清雋冷意的眉眼漸漸蹙起,指節力道不減反增,溫瑋良幾近暈厥。

數十秒後,溫辭鬆開手。

溫瑋良忌憚地望向他,眼神恐懼,心中又氣又恨。

當初就該讓這賤種跟那女人一起死,不該貪圖他那張臉,想以此獲利,現在來看,這賤種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千防萬防,也沒防住他這一手,這賤種居然敢給他下毒!

怪他明白得太晚,怪他反應太慢。

溫瑋良反手去夠病床頭的呼叫鈴,想按響鈴聲,引起注意。

陡然間,他手被切住。

喀嚓。

細微的輕響,腕骨長時間沒有活動,被輕易地扭斷。

溫瑋良眼圈一黑,疼暈過去。

溫辭面無表情睇他一眼,將手移向呼吸機口罩,滿目陰霾。

即將摘離透明口罩的一瞬間。

他眼前倏然浮現一張蒼白秀麗的臉,笑靨明艷,令人怦然心動。

手突兀地停住。

私立醫院。

季應閒到醫院時,已近凌晨兩點。

他沒有上樓,只在樓下望著秦寧病房的窗戶。

窗戶無燈,夜風習習。

住院樓下的綠林沙沙隨風響,樹影搖曳,蟲鳴陣陣。

他那顆飄忽不定的心,也在這一刻安定下來,彷彿找到所屬地。

季應閒低聲笑了聲,繼而轉身。

劉助理疑惑問:「季總,不上去看看秦先生麼?」

季應閒道:「太晚了,不打擾他休息,明早再過來看他,你在醫院附近的酒店開個房間,辦妥後你就回去休息吧。」

劉助理點頭,「好。」

他心說,真是有情飲水飽,季總連夜坐飛機回來,不停歇地開車到這裡,只為看一眼秦先生的臥室窗戶。

單身狗劉助理表示,季總是什麼24k純情少男,現在上樓和秦先生一起睏覺不香麼?

當然。

他也只是打工人,得聽老闆安排。

劉助理為季應閒在醫院附近的星級酒店開了一間豪華套房,充作臨時休息地。

他安頓好後,就開車回自己家。

季應閒透過窗戶,看向私立醫院,恰巧能見到住院大樓的側邊,他心情頗好,高興入眠。

然而次日清晨,季總救笑不出來了。

汪海將季應閒攔在門外,為難的看著他,真不是他不讓進,主要是秦先生不讓進啊。

季應閒冷冷睞向客廳中的清俊青年,眉眼冷厲。

「他哪?他怎麼回事?」

季應閒指著坐在沙發的溫辭,眸中燒著烈火,像要將汪海盯出兩個洞。

汪海有苦難言,他動了動嘴,說:「季總,溫先生是秦先生請進去的。」

季應閒氣得心痛。

把他攔在門外,偏偏讓溫辭單獨進去!

溫辭憑什麼?

他什麼身份,跟秦寧什麼關係?

季總要氣炸了。

汪海被他怒目瞪著,壓力頗大,心底莫名共情劉助理,這簡直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老劉不容啊。

遠在家中休假的劉助理打了個噴嚏。

劉助理:「?」

季總在門口生悶氣。

這時,秦寧從臥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