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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緊箍住西平的脖子,把頭鑽在西平胸前,“哇”地一聲哭出來:“我怕……”

西平用力將抖得象一片小樹葉似的白蕙攬在自己懷裡,右手拍著她的背,輕聲撫慰:“別怕,阿蕙,我就在你身邊。你剛才做噩夢了,是嗎?”

噩夢?那鬼怪是出現在夢中嗎?可我似乎聽到他的呼吸,看到他血汙的臉,差一點還碰到他那尖利的、長長的指甲。不,絕不會是幻覺,絕不會是夢。

白蕙渾身戰慄,情不自禁地往西平懷中又靠了靠,說:“不是夢,真的……有人在我床跟前,對我說話,還想伸手抓我……那臉……好嚇人……”

西平一下子嚴肅起來,問:“真有人進了你的房間!你看清他的長相沒有?”

西平這一問,白蕙倒覺得沒把握了。今晚在客廳裡等西平時,自己就曾把窗外的一棵樹想象成一個鬼怪,這鬼怪還有一張可怕的臉,而剛才房中出現的,也似乎是這麼一張臉,當時房裡那麼黑,……難道,自己真是在做夢?

她猶豫地說:“我不知道……我自己都糊塗了……”她又抬起頭來,可憐兮兮地看著西平說:“我已連著幾夜做噩夢……”

西平的神情鬆弛了,他低下頭,緊貼著白蕙的耳朵,心疼地說:“都怪我,帶你去看《骷髏島》。現在不用怕了,我在你身邊。”

說著,西平更加用力地將白蕙整個人連毛巾被一起抱了起來,使她橫躺在自己的臂彎裡。他將她摟得那麼緊,簡直象是要用自己火燙的心焚去她心上的驚悸不安,象是要把兩顆同樣年輕的心捏合成一個,而白蕙盤著他脖頸的雙臂也絲毫沒有放鬆。

他們就這樣忘情地過了好幾分鐘。

對於了西平和白蕙來說,這是時間之流完全停駐的幾分鐘。

他們的肌膚貼得那麼近,那麼緊。他們呼吸相聞。白蕙的耳朵應該聽得見西平心臟的搏動,西平的鼻子應該灌滿白蕙身上發出的幽香,可是他們對此竟全然無知覺。他們只是服從了一種不可抗拒的需要,一種無影無形的巨力,而根本來不及想一想這意味著什麼。在這一刻,他們從精神溝通契合所獲得的慰藉,遠過於肌膚摩挲所產生的快感。

幾分鐘過去,當他們先後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不禁驚懼地鬆開了,彷彿在兩人中間頓時產生了一股相斥的力。可是,松是鬆了,卻並沒有分開。

西平的臉興奮得發燙,白蕙的眼簡直是流光溢彩。

他們在那樣近的距離中含情脈脈地對望著。

彷彿一股電流從西平全身流過,而後又擊中了白蕙……

西平俯下頭去,小心翼翼地、很輕很輕地觸碰了一下白蕙的唇,可這一碰,彷彿產生了一股巨大的磁力,他迫不及待地又一次重重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兩對滾燙滾燙的嘴唇,終於牢牢粘合在一起,不能也不想再分開。這是他們生命中的裝一次,也是永生永世忘不了的一次。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白蕙猛地掙脫西平的懷抱,坐在床沿旁。

五娘拿著藥推門進來,邊拿水壺倒水邊說:“少爺,讓我來侍候白小姐吃藥,你回房歇息去吧。”

西平不答話也沒動彈,仍是呆呆地凝視著白蕙。白蕙低著頭,躲避著西平的眼光,輕聲說:“我沒事了,你去吧。”

西平站起身來,向房門走去。走到門口,又戀戀不捨地回頭望一眼,然後關上門走了。

接近中午時分,陳媽領著一位醫生敲開白蕙的房門。

原來,是西平在公司裡給林達海打了電話,請他來為白蕙檢查一下,並給她開一點鎮靜的方劑。

白蕙雖然已經起床,但在林醫生來到之前,她正在愣愣地回想著昨夜的那些事。醫生來了,沒辦法,她只得趕緊穿起一件寬大的睡抱,準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