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但是隻有宵風知道真正的天才,絕對是那個人。
喂喂喂,老天不帶這麼偏心的吧?
鼬完全無視那個又在傻兮兮走神的人,徑自繞過,加速向家奔去。
清水宵風。入學時,根本沒想到會在一個班上課。能力不錯,待人溫和,風趣有禮,長得也漂亮。經常冒出些奇怪的念頭,但還是很受歡迎。
而且,對自己完全沒有那種敬畏感;不像其他看自己,就像看整個宇智波一族一樣的恐懼的眼神。
戰爭剛剛結束,宇智波一族大發神威,木葉村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作為宇智波族長的長子,被敬畏也是理所當然的。
鼬對那些已經沒有什麼感覺,反正來上學只是家族對高層的一個表態而已。
從幼年開始,宇智波鼬就是一個人。決不畏懼,決不軟弱。
那不僅僅是宇智波一族的教養,而是名為“鼬”的靈魂的驕傲。
鼬一路上遇見很多宇智波的族人,那些人都恭敬地對鼬行禮。鼬遵照父親大人的教誨,眼神看過就算回禮了,腳步不停地奔回家裡。進了門,宅子裡卻是安靜得不同尋常。
“鼬少爺,”一忍者瞬身出現,“族長請您去醫院。”
“嗯。”
鼬放下書包,來到族內醫院。
剛到,就聽到宇智波美琴撕心力竭的尖叫和一聲響亮的初啼。
“鼬,”宇智波富嶽彷彿鬆了口氣,“進來吧。”
鼬順從地進房。
宇智波富嶽著便服,坐在床邊,給剛生產完的妻子擦汗。
床上的女人摟著個嬰兒,轉過頭來,虛弱地對鼬笑了笑,“快來看看弟弟。我們給他起名叫‘佐助’哦。和鼬小時候一樣可愛呢。”
佐助?鼬上前一看——紅通通皺巴巴一小孩,哪裡可愛了?
“很可愛吧?和弟弟說點什麼吧。”宇智波美琴顯然很是高興。
宇智波富嶽也轉過身來,看著鼬。
說點什麼?說點什麼啊。
鼬盯著母親大人懷裡的大哭不止的小嬰兒,嘴角有些抽搐。
沉默。
宇智波美琴疑惑地看了過來,“鼬沒有話要和弟弟說嗎?”
宇智波富嶽咳嗽一聲,室內溫度下降。
房間裡就只剩下佐助在嘶聲力竭地啼哭——剛誕下的嬰兒沒有意識,只是憑靠著本能呼吸空氣,聽上去就像是用全身心的力量在對上一世懺悔。
“佐助,初次見面。我是你的哥哥宇智波鼬,”鼬想了想,開了口,“我會和你一起生存下去。別哭,無論發生什麼事,哥哥都絕對會保護你的。”
宇智波美琴愣了愣,笑了起來。
宇智波富嶽頓了頓,揮了揮手,“好了,鼬。你先回去吧。”
鼬鞠了個躬,退出門來。
坦誠地講,對著一個完全嶄新的生命,鼬是說不出如此直白煽情的話的。
所以那段話是他借鑑的別人的。
而那個別人,就是清水宵風。
那個傢伙,神經兮兮的,在這幾天前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什麼“無論發生什麼事,哥哥都絕對會保護你的”,什麼“優秀也是有煩惱的,有了力量就會被人孤立,也會變得傲慢起來,就算剛開始時被寄予了最大的期望。但是我和你是唯一的兄弟,作為你必須超越的障礙,我會和你一起生存下去,就算是被你憎恨,這就是所謂的哥哥”,什麼“你沒有殺的價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死我的話……仇恨吧!憎恨吧!然後醜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然後苟且偷生下去吧”,什麼“只要是人都是依靠自己的知識與認知並且被之束縛生活著的,那就叫做現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