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簌離的話後,雲熙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的確那聲娘親不管他是以何種身份,都無法輕易叫出口,這聲離姨倒是更為貼切妥當。
此時一直跟在簌離身旁的鯉兒不解道:「咦?為何雲熙哥哥和潤玉哥哥既然是兄弟,那為何雲熙哥哥卻不管娘親叫娘親,而是叫離姨啊?那鯉兒還能讓雲熙哥哥做鯉兒的哥哥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等你長大了後自然就會明白的。現在你只需記住,我還是你的雲熙哥哥便是了。」雲熙對著一臉迷茫的鯉兒敷衍道。
「哦,好吧。」鯉兒雖然依舊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點頭應道。
簌離看著這個被他收養的泥鰍精,眼中有著一絲憐憫與愧疚。想起此事,她便想到了另一個與鯉兒身世相同的彥佑。說起來彥佑所承受的痛苦,比起如今還懵懂不知的鯉兒,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來這些年他加註在彥佑身上本不屬於他的枷鎖,心中愈加難掩歉疚。
想著前些天便被他派去尋滅靈箭的彥佑,簌離於是道:「我們已回到天界之事,怕是彥佑與聽白還未知曉,玉兒你們可有辦法告知他二人?」
雲熙一拍腦門,「遭了,那紙條上只寫了我們會在漓淵小築,如果他們見了留書後,怕是要白跑一趟。而且我們如若不在谷中,怕是彥佑連結界都進不去,又怎知我們早已離去?」
「不急。」潤玉緩聲道:「待將娘親與鯉兒安頓好後,我再回洞庭湖一趟便是。」
雲熙聽後忙道:「也不知他們究竟何時回來,你身上還有天庭的差事,不可長期離開。我的身份不過是你的一個小小侍從,即便十幾二十天不在人前出現,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還是我去吧。」
潤玉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雲熙的提議。
太湖雖然四千多年前被天后大肆屠戮了一番,但也只是殺了所有的龍魚族和依附龍魚族的高階水族。至於那些低階的水族,如今沒有那些高階水族與龍魚族的壓制,早已自行開疆闢土,之成一國了。只是眾人都貌似串通好了一般,都避開了原龍魚族生活的地界。
四人看了一圈,便相中其中一座十分巨大華美的府邸,待打上門後,發現其主人一個只鯰魚精。雖然此刻的他已經化作人形,但那長厚實寬扁的香腸嘴,還是依稀能看出原型。
此刻雲熙正身著張揚無比的紅衣,面上戴黃金面具,一副閒散的模樣,靠坐在大廳上首的寶座,看著下首神情惶恐的鯰魚精。
「你也不用過於慌亂,我等不過是借你的府邸暫住些時日,待我娘親身體痊癒後,便會離開此處。」
鯰魚精此刻根本不敢抬眼看向眼前那個紅衣似火的男子,方才就是他,只一個照面,便將自己的一眾手下打的哀嚎遍野。
待他與此人對戰之時,雖然感覺的出此人雖修為高深,卻實戰經驗不足。他本以為自己能有幾分勝算,正打算出其不意的使出他的一招必殺技時,卻從紅衣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十分可怖的威壓,隨即下一秒他便只覺得渾身戰慄到無法動彈分毫!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當他們四人中另一名穿著白衣,臉上帶著銀色面具的公子走上前來看著他時。那種宛若墜入無邊地獄的寒冷,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雲熙也不管對方還在微微顫抖的模樣,繼續道:「我要外出些時日,你且好生照顧我的娘親與弟弟,若待我回來之時,見到她們若有半點不順心,你可知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鯰魚精溱兒聽到雲熙那帶著威脅意味的話語,頓時腳下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小人不敢,小人一定盡興服侍夫人與小少爺。」溱兒急忙道。
雲熙見溱兒誠惶誠恐的模樣,很有些不自在,但想著為了確保簌離與鯉兒的安全,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