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元神上傳來的刺痛,讓窮奇皺了下眉頭,但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潤玉捆著了,所以也沒多介意。畢竟這種痛楚,比之御魂鼎內的業火可要輕的多了。
潤玉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窮奇,開口問道:「你那烈陽草可還能培植?」
窮奇一聽潤玉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先是一愣,隨即搖頭道:「那株烈陽草已被踩下多時,雖還保有藥性,但生機已死,無法再行培育。」
潤玉聞言眉頭就是一擰,隨後又道:「那這烈陽草能保幽冥殿主多久。」
雖潤玉問的含糊,但窮奇卻知道,他是再問幽冥還有多久,會再次陰氣過盛,需要服用烈陽草。
聽到這個問題時,窮奇的嘴角不有自己的上揚,眼中也閃過一絲暗芒,面上有著一絲暢快的笑意。
窮奇很快就收斂了笑意,一副恭敬的神態道:「即便近期幽冥殿大人陰氣滿溢,但只要那株服下烈陽草,便可保幽冥大人千年有餘。」
那抹笑出現的很是突兀,但消失的也十分快速。可潤玉心思縝密,且因他一直時刻注視著窮奇,所以這個突然出現的笑,他看得真切又分明。
潤玉沒有立即發問,而是低聲呢喃道:「還有千餘年的話,那本座也可做做些整備,以備完全之策。」
潤玉心下稍安,既然還有千年的時間可備,那他也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在多提升下自己的修為,以便多些活下去的勝算才是。
窮奇看潤玉在低頭沉思,臉上的那抹得意愈加無法掩飾。只是就在他得意洋洋的自得其樂之時,只聽一個聲音問道。
「你在笑什麼?」
突然方才一直低頭沉思的潤玉,緩緩抬起了頭。那雙宛如能看透人心的明眸,正注視著他。
「你在笑什麼?」潤玉再次問道。
此刻的窮奇臉上的神情可謂用怪誕來形容都不為過,看著因突生的變故,而忘了收斂面色笑意的他,高揚的嘴角還帶著自得意滿的神氣,眼中卻已滿是驚駭與慌亂。
他心道不妙,沒想要自己如今竟已這般沉不住氣,一想到不久後幽冥便要屍骨無存,便開始忘乎所以的掛上勝利者的笑。只是眼前之人又是何時發現的!而他又該如何騙過對方才好?」
「想著該如何騙過本座嗎?」
潤玉的聲音依舊輕緩,但窮奇卻從中聽到了一絲森冷的殺意。
窮奇本想狡辯,卻被潤玉打斷道:「莫要說你是因知幽冥殿主還可安度千年,而感到心中歡喜不已。此話太假,徒添厭惡。」
窮奇自然不想這樣說,但他思來想去,才發現根本無謊可說,
看著因被他拆穿後,已不打算在狡辯,卻也不打算如實交代的窮奇,潤玉面色愈發凝重。不過他自由便要看人眼色過活,對別人臉上的細微神情所隱含的深意也揣摩頗有心得。
於是他心下思索了片刻後道:「是因為幽冥殿主根本無法度過千年,是因為他中了你的圈套,是因為烈陽草 !」
隨著潤玉的每一個字的出現,窮奇的臉色便難看一分,待潤玉說道烈陽草後,他眼中的瞳孔都不由自主的瑟縮了起來。但很快又開始做出一副閉口不談的模樣,儼然一副要頑抗到底的姿態。
看著這般油鹽不進的窮奇,潤玉面色早已冰寒似掛了雪霜。方才因他注意的窮奇臉上那抹暢快的笑後,便留了個心眼。沒想到,這窮奇都已落到如此地步,竟然還想誆騙他!
就在潤玉想要要不直接搜魂之時,殿外侍衛來報,說蛇山的那處結界裂縫內滲出許多陰晦之氣。
潤玉聞言,面色一沉,厲聲道:「原因為何,可已查明?」
那名被派來傳訊的小兵回道:「嘯冀將軍在感知到那股陰氣後,便命末將前來稟告陛下。末將走時,將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