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笑著。
“除此之外,你還想帶什麼走?”杜克又問道。
“怪獸!回頭你派人把我的怪獸託運回去。”蕭雲龍開口。
杜克聞言後嘴角不禁抽蓄了一下——怪獸,那是一輛真正意義上的鋼鐵怪獸,一輛巨型的機車,各方面的效能足以完爆一輛作戰裝甲車!
“好吧。你走了之後,我會第一時間把你這輛怪獸託運回去。是華國的江海市對吧?你這玩意只能偷渡運過去了。我還是有辦法的,但到了港口你怎麼處理我可不管。”杜克說道。
“你只要負責幫我託運到港口就行。”蕭雲龍說道。
杜克又拍了拍蕭雲龍的肩頭,說道:“老兄,說實在的,最後我看到你能夠放下心結,回去你的故土,我還是為你高興的。你回去了也就解脫了,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不至於跟我一樣,狗…孃的就打打殺殺。聽說東方的美女溫柔典雅,有機會我去找你,你可要給我介紹幾個。”
“沒問題!”蕭雲龍一笑,他深吸口氣,與杜克擁抱了一番。
蕭雲龍收拾好自身的行李,僅僅是揹著一個雙肩包,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骨灰盒,裡面是他親生母親的骨灰。
他告別了地獄訓練營,告別了他曾訓練過的學員,還有共同相處的其他教官,走出了訓練營的營門。
他回頭看向了訓練營,這裡留下他太多的回憶,讓他心中隱有不捨。
他握著手中的骨灰盒,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溫柔慈祥但卻也會嚴厲如父般的身影,她靠著自己的努力與勤奮將自己養大,即便是生活極為的貧苦,她也教會自己即便是貧苦也不能失去尊嚴而活,她教自己認識與學習華國文字,教自己華語,稍微長大點了她就教自己四書五經、唐詩宋詞。
她是一個學識淵博、博覽群書的世家女人,她用她的母愛與淵博學識教會了自己應有的知識,使得自己即便是從未上過學,卻也掌握到了相應的豐富知識。
可是,在自己十五歲那年,她卻是因為患上病毒型流感使得肺部受到感染,最終安詳離去。
也就是在十五歲那年,蕭雲龍才知道他還有個父親,是華國江海市蕭家的現任家主。
“媽,回家了——”
蕭雲龍眼角禁不住微微溼潤,他對著骨灰盒輕輕地說著,坐上了杜克的車子,就此離開。
從西伯利亞趕到莫斯科都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因此,杜克陪著蕭雲龍來到莫斯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八點鐘,杜克看了眼時間,說道:“嗨,老兄,你的飛機是今晚十點直達江海市。大概要飛七八個小時左右。不過莫斯科與你們那邊時差五個小時。所以,你抵達江海市應該是你們那邊時間的早上十一點左右。”
蕭雲龍點了點頭,他看著杜克,用力的拍著杜克的肩膀,沉聲說道:“杜克,非常感謝你讓我進入地獄訓練營擔任教官,否則我現在還沒離開傭兵團呢。”
“是兄弟就別說這些客氣的話。這些年來你為地獄訓練營做出的貢獻無人能及,若非有你,訓練營走出去的拳手豈能戰勝一個個強大對手,拿到豐厚的利益?”杜克開口,他說道,“老兄,你可以進去機場了。以後有空記得回來找我。”
“沒問題。那就再會了。”蕭雲龍開口,與杜克握了握手,他便是背起那簡易的行囊朝著莫斯科國際機場裡面走去。
杜克目送蕭雲龍離去,眼中有著絲絲不捨,其實他知道蕭雲龍早晚都要回去,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
……
蕭雲龍取了機票,走進了安檢口,透過安檢之後他來到的候機室等待著登機時間的到來。
他那雙深邃的眼中隱有一絲按耐不住的激動之意,不過卻也有些茫然。
他出生在海外,成長在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