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裡面竟然包裹著一種野菜的味道,這味道和我家鄉小河邊的野菜的味道很像,我叫它忘憂糙。
這株小糙的味道澀澀的,在槐花蜜的作用下更加顯得耐人尋味。記得小時候在河邊我常看到路邊的羊啃著忘憂糙,搖著小尾巴,我追趕著羊群,歡跳嬉鬧,遠遠的隔著河堤,媽媽呼喚我回家吃飯,我手裡還拿著那株小糙,奔向她的懷抱。媽媽告訴我說,這叫忘憂糙,吃了可以忘掉所有的憂愁,快快樂樂的生活。
&ldo;做這道點心的師傅是誰?&rdo;我必須要見見這位廚師,不管這位廚師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想見見。
楚凌峰似乎是早就有所預料,示意服務員去把廚師找來。不一會兒,一個黑黑高大的年輕人穿著一身潔白的廚師服,戴著白色的高高的廚師帽走了進來。
是他,吳玄北。
見到他的那一剎那,我微微愣了一下,怎麼會是他?他怎麼學會的做這種餅?
吳玄北見到楚凌峰和我很是畢恭畢敬的站到了一旁,我驀然瞅了一眼楚凌峰,突然明白這是他給我挖的一個陷阱。這種場合下我絕對不能讓玄北認出我,我的嗓音略微壓低了問道:&ldo;這個餅很好吃。&rdo;
吳玄北很平靜的接受著我的讚美,似乎是這種讚美之詞對他而言已是稀鬆平常。
&ldo;這是我為了紀念一個人而做的餅,我叫它忘憂餅。可是酒店的選單上卻覺得名字太俗,改成了翡翠槐花餅。&rdo;
&ldo;我覺得叫忘憂餅一點都不俗。&rdo;一口香甜,再一口苦澀,只有經歷了人生悲歡離合的人才會體悟到甜亦是苦,苦後亦可甘來。當做餅的人把對一個人的思念寄予到做餅的過程當中後,其實什麼食材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吃的人懂了。
&ldo;確實不俗。叫你們酒店經理將選單上的名字改了,這個餅今後就叫忘憂餅!&rdo;楚凌峰就是這麼霸道,他想做的事不論場合時間,他都可以分分鐘搞定。
短短几句話,我不再抬頭看站在我眼前的吳玄北。我怕眼神與眼神的相撞,他會認出我,我對他撒了謊,他以為我死了。所以他才會用做餅來紀念我。
直到玄北出門走了,我眼睛才敢正視那個他走出的門口。&ldo;對不起,玄北。我不能告訴你我是誰。&rdo;一個謊言的成立,往往後續接踵而來無窮個謊言,哪怕有一處小小的疏漏也會必敗無疑。看見玄北能過的很好,我已經很知足,他曾是最關心我的小叔,好弟弟,好朋友。
&ldo;雪兒如果喜歡吃,以後我可以每天讓他做了給你送來。&rdo;楚凌峰漫不經意的關懷,對我而言就是步步驚心。
&ldo;不必了吧。我想也許是我在英國長期生活的原因,來了這邊有點水土不服,所以吃不下飯。讓廚房以後做些清淡的就好了。&rdo;說著這番話,心裡還在餘悸猶存。
回到楚宅,阿萊服侍我洗漱完,我躺在了床上眼睛卻是望著窗外的弦月,若有所思。
隔壁的房間,端木子歐責備的口吻:&ldo;你又何必逼的千雪這麼急呢,你難道不知道她現在就算被你逼的承認了她就是楊千雪。但是她對你的心也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嗎?&rdo;
&ldo;回不到過去了,那就重新開始。&rdo;楚凌峰的確是這麼想的,經歷了那麼大的痛苦的我是不再願意重新面對過去了吧?今天晚飯時見到玄北時,我的表現是逃避足以證明瞭這一點。
&ldo;你讓吳玄北出現在千雪面前到底是什麼目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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