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認為不妥,狼盜在草原上行蹤不定,且他們都是騎兵,恐怕只要聽聞皇上剿匪的訊息就會逃個無影無蹤。如此勞民傷財,實在不是上策。”微微沉吟,感受著朝堂上眾多大臣投來的各種異樣目光,鬱正狠狠心,一口氣把話說完,“更何況,劉將軍乃是我朝一品驃騎大將軍,讓一個一品將軍前去剿匪,著實有些屈才了。”
這個老傢伙,剛才還在和劉虞舌戰三百回合,如今倒是替他抱不平了,真真是可笑至極。
一眾大臣都把目光投向了劉虞。
劉虞躬身出列,滿臉絡腮鬍子的臉顯的他粗獷中帶著豪氣,他哈哈一笑,對著承天皇道。
“皇上,臣認為鬱大人此言差矣,臣身為朝廷命官,為百姓謀福乃分內之事,在臣的眼裡不管是上戰場也好,剿匪也好,都是為了百姓,只要百姓好,臣自然就好,臣不覺得委屈了!”
難得的,劉虞也文縐縐了一回,他和鬱正是一輩子的死對手了,更何況這一次裕王竟然無恥到暗殺太子,這等事別人能容忍,他卻忍不了。
承天皇面帶讚賞的看著劉虞,聽得劉虞又道。
“更何況,這次剿匪乃是秘密進行之事,流寇沒有準備,怎麼就能逃個無影無蹤?若流寇真的望風而逃,臣倒要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通風報信了。”
一句話卻是把裕王和鬱正的後路都堵得死死的,如果這次真的通知了那些屬下,讓劉虞撲個空,那不是明擺著告訴皇上,那些擾了六年民的流寇是他們的人嗎?!
“劉將軍這是什麼意思?”鬱正氣的渾身顫抖,他怒道:“本官一心為將軍考慮,將軍卻如此言語,難不成是懷疑本官和流寇勾結前來謀害太子殿下?”
“都是鬱大人在自說自話,本將軍可沒有這樣說!”
劉虞一臉的無辜,只是眼中卻帶著淡淡的得意。
“你——”
見鬱正氣的面色青白交替,劉虞眼中笑意漸生,該死的老匹夫,鬥了一輩子,終於讓我贏了你一回。
“好了!”承天皇淡淡的揮手打斷爭吵不休的兩個人,發出決定性的命令,“方才朕就和太子承諾了此次的事情交給太子處理。君無戲言,這事就這樣辦了,太子帶領大將軍和五千精兵去剿匪,此事不必再議!”
“臣領旨!”劉虞喜道。
“太子沒有戰場經驗,凡事要多和大將軍商量,切不可恣意妄為!”承天皇想起被流寇搶奪了數年財物的牧民,面上微沉,“這次剿滅了流寇,朕定當重重有賞!”
“兒臣遵旨!”
……
當朝堂上的訊息傳到風輕雲的耳中時,她剛從風輕塵的房間走出來。對於這次事情的結果和她料想的一樣,因此她面色沒有半點的波瀾。
倒是風蝶有些不解,她皺眉看著懶懶的站在房間中為大少爺配製藥材的風輕雲,疑惑的道,“小姐,太子明知道是裕王宇默御風派人刺殺他,可是為什麼他不告訴承天皇呢?”
風翎眼睛也亮亮的看著風輕雲,顯然想從小姐的口中得知答案。
風輕雲動作不見停頓,只是懶懶的用藥稱小心的抓草藥的分量,她眸色深深,唇角浮出一抹習慣性的邪肆笑容。
“這事哪有這麼簡單,承天皇壓根就沒有打算治宇默御風的罪,就算宇默奕把一切都告訴承天皇,就算他手裡有證據,承天皇也有辦法讓他手裡的證據全部都消失!”
“為什麼啊。”風翎不解,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歪頭問道,“皇帝不是說給太子做主嘛?”
“那只是說給朝臣們聽的!”風輕雲無奈風翎的反應之慢,看到她仍舊困惑的眼睛,嘆息道,“宇默御風畢竟是承天皇的兒子,皇宮中雖說沒有什麼親情可言,但虎毒還不食子,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