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對面的男人身上。
六道骸不避不閃地回望著那雙光芒銳利的眼睛。
“一個交易。”
他咬著腔調與笑意緩緩念道:“我可以給你一雙眼睛,一雙虛假的,但能夠看見真實世界的眼睛。作為報酬,你需要交給我——”
“你的身體。”
“……”
“這聽上去可不像是什麼對等的交易。”
條野玩味地稱呼:“惡魔先生。”
又淡淡補充:“而且,我也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需要這雙眼睛。”
“哦?”
六道骸輕挑眉梢,意味不明道:“我還以為喜歡審訊的人,都會非常期待能看見犯人在自己手中被折磨時,露出的痛苦表情。”
條野:“……”
條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條野深以為然地點頭:“你說得對。”
他又笑了起來,褪去了偽裝的,惡劣的笑著。
“那麼,就試試看吧。”
————————
條野:看不見別人要死的樣子我就要死了(bhi)
其實他也不願意放走骸想試探啦。
港口的a,如今也算在異能特務科的q,還有獵犬的條野……啊,要不讓69再見見谷崎加個武裝偵探社吧,反正細雪就是幻覺他也可以指導嘛hhh
兩個別有用心的傢伙最終達成了交易。
表面還都笑吟吟的,看起來相處愉悅,十分融洽。
六道骸並非不知道條野的心思,但他認為這無傷大雅。隱瞞欺騙、笑裡藏刀,作為幻術師,他很習慣這些。
他沒有著急,又或者說他們都沒有著急。
一如來時那般,他走得也悄無聲息。
六道骸直接回去了指環,但是很快又被喊出來了。
他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凌晨四點半,隨後又淡淡挪開視線,移到面前的女人身上。
白熾燈非常明亮,小田沒有那種摸黑講話的習慣,也不準備效仿森鷗外省電費。於是黑暗無所遁形,夜色被阻攔在窗外,敞亮的環境叫人足以看清雙方的表情及其他細節。
比如小田此時眼底搖搖欲墜的青黑。
六道骸短促笑了聲,一如既往發揮正常,言語聽著就像是在諷刺:“你是在懷念以前早起訓練的時光嗎,小田月?”
“還是說,獄寺沒有在睡前給你講他的彭格列睡前故事?”
小田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哦,我只是想你想到睡不著覺。”
不搞清楚他在做什麼,她寢食難安。
六道骸沒有立刻接話。
他大概能猜到小田想問他什麼,卻還是會有一點疑惑。
他在思考一個問題,他雖然並不準備隱瞞她什麼,但這次的所有行動都屬於臨時起意,連他自己都不曾料想過這樣的發展,而她又是如何發現端倪的。
這就有點意思了。
光想想也沒什麼用,他在她對面坐下了:“那就說說看,你想知道什麼?”
小田也不跟他拐彎抹角:“在離開港口黑手黨後,你是不是又去了異能特務科和軍警機構?”
六道骸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低低笑了一聲,沒有否認:“繼續說。”
“就像港口的幹部a一樣,你是不是也去操控了誰的身體?”
“可以算是,但並不準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