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怎麼會這麼小心眼呢?”
“就是啊,就是啊!”奴顏婢膝地陪著笑。
“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萬歲!”
“下去幫我買件東西吧!”
“萬死不辭!需要什麼?”
“搓衣板!”
“……”
“你不要害怕嘛,我想洗衣服嘛!”
你從出生到現在,洗過衣服沒。
“買去吧!”
“哦~”
“還站著,快去!”錦斷咆哮起來了。
陸蘇一溜煙跑下去,在超市拿著搓衣板挨個試了下手感,最後挑了一個不那麼硌的。雖說不那麼硌,全身的重量壓上去還是很硌啊!
惴惴不安地抱著搓衣板回去,敲了下門,後退一步,低下腦袋。
門開了,陸蘇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買來了。”
“哦,那我洗衣服去了。”
心裡突然升起一線渺茫的希望,真的是洗衣服啊?
錦斷抓起搓衣板,對他說:“進來吧!”
“太感謝了!”
進來之後關上門,錦斷作勢往洗手間走,突然像想到什麼似地說:“對了,我聽說新的搓衣板很傷手呀!”
“我幫你洗吧!”
回答被自動無視掉,錦斷繼續一本正經地說:“要用人的膝蓋才能磨光滑。”
還不是讓我跪嗎?陸蘇已經破罐破摔了。
“你看怎麼辦呢?”
“我就跪這邊吧,不影響大家走路。”
“真乖啊!”錦斷笑眯眯地撫著陸蘇的腦袋,遞過搓衣板。
人生第一次,跪在搓衣板上,難受是次要的,只是覺得作人的尊嚴一下子在風中消散了。
三人吃著東西,看著影碟,看的是一部劇情很單薄的喜劇片,老頭一直陰沉著臉抽菸,蟲婷大概是理解不了那些笑料,漸漸露出倦容。反而是錦斷一直在笑,不時把臉轉向陸蘇,他便趕緊把腦袋低下。
彷彿有種遙遠地注視著某個幸福之家的感覺。
大概一小時後錦斷走過來,彎下腰,能看見胸口淺淺的溝。
“累嗎?”
“不累!”
“那繼續跪吧!”
“累,累死了。”
“比賽吧,誰先受不了,誰就輸。”
“啊?”
陸蘇完全不理解,眨著眼睛看她。
錦斷把桌上那尊名為楚千雀的“雕像”抱過來,放在陸蘇旁邊。
“你和楚無賴,誰先開口說話,誰就輸了,輸的人一直跪到明天天亮,好不好!”
陸蘇默默點頭。
“真乖!”
被耍了,楚千雀現在這個樣子,什麼也感覺不到的。但是不敢說話。
“加油吧,你一定能行的!”
錦斷用細長的食指託了下他的下巴,粲然一笑,然後轉身離去。
這個時間,錦斷和蟲婷準備回去睡覺了,實際上,蟲婷早就因為看不懂電影,蜷縮在那裡睡著了。
錦斷扶著睡意正濃的蟲婷,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對老頭說了句什麼。
老頭關上門,冷冷瞧了陸蘇一眼,繼續看碟。
一個人跪在搓衣板上實在無聊,唯一的消遣就是聽老頭正在看的電影。跪上一段時間,腿已經麻得快沒知覺了,不停地改變左右腿的重心也於事無補。
雖然很想站起來,去尿個尿,上床躺一會什麼的,但看見老頭那時不時投來的視線,暗暗地想這傢伙不是被錦斷交代了要監督自己的吧。
三小時後,老頭揹著手踱過來:“咳,聖骨丫頭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