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寧忽然上前一步,低頭請命:「臣請與其他人一起出外查案。」
謝徽禛想也沒想便拒絕:「不行,你不能去,外頭太危險了。」
蕭硯寧抬了眼,黑沉雙目中看不出情緒:「殿下既覺得臣貪生怕死,如此無用,臣這侍衛統領的位置便是形同虛設,為何不準臣辭了差事離開?」
謝徽禛擰了眉,無奈解釋:「你是駙馬,外頭人如今都知道在這別宮裡扮作公主的人是孤,既有人敢派人行刺孤,如何不會有人對你下手?」
蕭硯寧反問他:「出京之前殿下便知以您的身份來江南危險萬分,若是怕出事,殿下又為何要來?」
頭一次,謝徽禛竟生出語塞之感。
蕭硯寧說他伶牙俐齒,其實蕭硯寧自己也不差。
謝徽禛問他:「你不留在孤身邊護衛了嗎?」
蕭硯寧道:「殿下自身武藝高強,身邊留了人,別宮這裡亦再無外人進來,並不會有危險。」
謝徽禛:「一定要去?」
蕭硯寧堅持:「望殿下準許。」
謝徽禛沉眼看著他,蕭硯寧垂眸不再言語,等他做決定。
片刻後謝徽禛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先退下,示意他:「硯寧,你過來。」
蕭硯寧並未如之前每次那般走上前,仍是那句:「請殿下準許臣的請求。」
謝徽禛:「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寧願躲去外頭查案?」
蕭硯寧不答。
謝徽禛走近過去,伸手摩挲了一下他下巴,蕭硯寧皺著眉撇開臉。
謝徽禛笑了:「還真是脾氣倔,今日我要是不同意你會如何?跟我打一架?」
蕭硯寧沒理他。
謝徽禛收回手,又嘖了聲:「行啊,想躲出去也可以,親我一下吧,親我一下我就答應你。」
蕭硯寧微微變了臉色:「殿下自重。」
「對著我自己的丈夫,需要什麼自重?」謝徽禛不以為然,「我偏不自重。」
謝徽禛的語氣甚至有些混不吝,蕭硯寧軟硬都不吃,他只能耍無賴。
再次道:「親我一下。」
蕭硯寧眉頭緊擰,謝徽禛的臉湊了過來,正懟到他面前,他忍無可忍,抬手推了謝徽禛一把。
謝徽禛身體往後晃了晃,堪堪站穩,看著蕭硯寧笑。
在蕭硯寧面色更難看前終於笑夠了,慢悠悠開了口:「你想去便去吧,顧及著自身安危,身邊至少叫三個人跟著才許出門。」
蕭硯寧丟下句「多謝殿下」,草草行了一禮,轉身而去。
第48章 氣他自己
之後連著數日,蕭硯寧早出晚歸,寧願在外辦差,只為了避開謝徽禛。
因皇太子在此遇刺,尋州這段時日全城戒嚴,街上眼見著蕭條了許多,蕭硯寧每日在外頭跑,倒是沒再遇上過什麼危險之事。
如此一來,收穫卻也不大。
蕭硯寧已帶人細緻盤查了一遍尋州和周邊幾個府縣所有的戲班子,並無人認識那刺客,再要去更遠的地方找,花費的時間將更多,與大海撈針無異。
欽差那頭查陳文炳查得也不甚順利,這位江南布政使當年也只是這邊一個官職不大的普通地方官,這些年來他治下清明,歷年考核都是甲等,又有王廷提攜才有了今日地位,這人不但民間風評好,還是個難得的清官,家裡老孃媳婦雖是命婦,像樣的頭面首飾都沒幾件,日子過得十分簡樸,全然叫人拿不著把柄。
僅憑王廷夫人的證詞,雖也能將人拿下審問,但若事情背後之人當真是他,只怕以其縝密心思,很難問出什麼東西來,謝徽禛便命了欽差按捺著沒動,先繼續核查再說。
臨近晌午,蕭硯寧帶著一眾手下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