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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頁

「殿下不在,臣睡不著。」

蕭硯寧話說完,又覺得這話似乎過於曖昧了些,尷尬解釋道:「臣的意思是,臣有些擔心英國公府的事情。」

他倒也沒說假話,英國公府若是坐實了罪名,即便他們蕭王府與之解除了姻親關係,總免不得要受牽連,他沒法不擔心。

謝徽禛聞言像是略略失望:「原來不是因為沒孤陪著睡不著啊。」

蕭硯寧低了頭,小聲道:「殿下別說笑了。」

謝徽禛果真笑了一聲,不再逗他:「先睡吧,孤也困了,旁的事情等睡一覺起來再說。」

謝徽禛這麼說,蕭硯寧只能作罷,才站起身就被謝徽禛抱住了,謝徽禛傾向他,整個身體的力量都壓過去,彷彿掛在他身上一般:「硯寧,我好累啊,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你陪我一起睡吧。」

蕭硯寧:「殿下困了就好生睡一覺吧……」

聽出他語氣中的遲疑,謝徽禛無奈道:「只是睡覺而已,你想哪裡去了,天都快亮了,孤不會做白日宣淫之事。」

蕭硯寧心知自己想岔了,臉紅了個透徹,支吾應下:「好。」

簡單梳洗過後,他們並肩躺下,謝徽禛翻了個身,攬過蕭硯寧的腰,閉著眼鼻尖貼在他頸後輕輕蹭了蹭。

蕭硯寧身子一僵,再又逐漸放鬆下來,聽著身後謝徽禛已變得平穩的呼吸聲,那些紛亂的思緒終於被屏除,心神漸漸平靜,睏意襲來,也閉了眼。

這一覺睡到快晌午,蕭硯寧先醒了,他小心翼翼挪開謝徽禛還搭在自己腰間的手,坐起身。

更衣時身後之人擁上來,沙啞的聲音落近他耳邊:「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蕭硯寧說罷恍惚了一瞬,他從前最是自律之人,即便有時挑燈念書到天明,也絕不會荒廢清早的時光,如今在這東宮裡跟著謝徽禛,破例的事情卻是越來越多了。

「在想什麼?」謝徽禛輕聲問他。

「沒什麼,」蕭硯寧回神道:「很晚了,殿下也起吧。」

謝徽禛笑:「好吧,你說起就起吧。」

坐上膳桌謝徽禛先叫人給蕭硯寧盛湯,這才跟他說起昨日審訊之事:「那一家子都是無膽鼠輩,一被上刑就都招了,當年他們府上老國公跟趙氏就有勾結,因為膽小不敢參與太多,很快被那些世家踢開了,但也能聽到些訊息,逆王謀反後他們關起府門龜縮不出,只偶爾探聽外頭的情況,得到那批鐵礦石純屬走運,其實是當時那些世家和逆王各懷鬼胎,幾波人都想要獨吞東西,路上派人去劫,最後那些礦石在一片混亂中被人藏進山林裡,英國公府收到訊息,將經手的知情人殺了,瞞下了事情,待到那些亂臣賊子都死了,京中亂象平定後過了幾年,他們才將那些礦石以運貨為名,偷偷運回京中,就藏匿在自己府上。」

蕭硯寧不解問道:「那些鐵礦石究竟有多少,值得他們這般爭搶?」

謝徽禛報了個數字,冷道:「熔鑄出來的兵器,足夠給京畿所有兵卒換上三輪新的裝備,你說是否會叫人動心?」

蕭硯寧驚愕不已:「……竟有這般多。」

謝徽禛繼續道:「英國公府半個府邸地下都挖空了,全用來藏匿那些鐵礦石,入口就在他們府上園子裡的一口枯井下,這些年他們其實一直沒敢動那批礦石,直到去年初淮河漲水,將他們沿河的莊子鋪子都淹了,府上入不敷出,日子實在過不下去,才在老夫人做主下偷偷送了一些鐵礦石出來,賣去了西南邊的那些小國。」

蕭硯寧聞言瞠目結舌:「私賣鐵礦石給他國,豈不是通敵叛國?」

謝徽禛:「嗯,他們畢竟是國公府,讓手下僕從以經商為名將東西私運出去並不難,不過他們膽子不大,並沒有出手太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