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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二小姐又去了紅袖坊。”

寧安人剛走，風影就從樓梯上竄了下來。

“什麼時候的事兒？”

“今日一大早，二小姐帶著小菊匆匆出去了。”

抬頭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衝著風影招招手。

“難得今日有空，我們也去紅袖坊開開眼。”

“好嘞！”

紅袖坊

沈柔手腳被鐵鏈拴在床上，身上骨瘦嶙峋，只有肚子隆起，顯得有些突兀。

雙眼定定的盯著頭頂的帷幔，要不是那還在微微起伏的胸口，都會讓人以為那是一具了無生氣的屍體。

'吱呀'

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一雙精緻的繡花鞋邁了進來。

聽見動靜，床上的沈柔眼珠動了動，偏頭看了一眼屋內，很快收回視線。

“柔姐姐近日可好？許久不見姐姐，妹妹甚是想念。”

沈明珠走到邊上坐下，外面的人殷勤的端上茶，弓著腰退了出去。

揭開蓋子的一瞬間，茶香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黴味。

沈明珠好似聞不到般，慢悠悠端起來抿了一口。

“小姐，這茶……”

小菊舉起的手還懸在半空，看見沈明珠將茶喝了進去，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沒事，以前的我這樣的茶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對嗎？柔姐姐！”

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渾濁的雙眼沒有半分波動。

門外的頂著大紅花的蘇媽媽扭著水蛇腰走了進來，停在沈明珠身邊。

“小姐，你看她這樣和活死人差不多，要不……”

蘇媽媽的話欲言又止，眼神透著幾分小心。

撲面而來的脂粉味燻的沈明珠有流淚的衝動，仰頭望向房頂，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蘇媽媽有話直說，屋內沒有外人。”

“肚子裡的孩子月份尚小，發現的時候都快兩月，如今也不過三個月，有些客人癖好比較特殊，就喜歡這種！”

蘇媽媽說著，朝著沈柔努努嘴。

沈明珠幾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手指輕輕在桌面敲動，這是沈璃最常做的動作。

就在這時，房門再一次被開啟，沈璃頂著一張普通男人的臉，緩緩走了進來。

蘇媽媽一看見她，臉都快笑爛了，快步迎了上去。

“公子，您回來了，許久不見奴家都想你了。”

塗著大紅指甲的手想往沈璃胸口上摸，被她死死扣住，語氣冰冷。

“不想要這雙爪子了？”

“公子還是這麼不解風情，奴家可是要傷心的。”

衣袍一撩，沈璃自顧自坐下，淡淡掃了一眼坐的端端正正的沈明珠。

“蘇倩，本公子耐心不好，出去！”

蘇媽媽的笑容一僵，趕忙賠著笑。

“公子別生氣，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