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行國一道御旨昭告天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嫡子龍延拓聰敏過人,驚華滿腹,功績卓越,深受天行上下擁戴,朕今秉承四海之願,退位讓賢,將天下大統傳於嫡子,特此昭告天下,欽此。ai愨鵡琻
訊息一出,四海沸騰,古往今來,沒有幾個皇帝肯在自己正值壯年之時將皇位拱手相讓,四海矚目之事莫過於波譎雲詭的皇家之事,關於此事,必當眾說紛紜:
有人說:“太子殿下太過驚華,奉先帝甘願屈居幕後!”
有人說:“太子殿下的至尊之位早就以事實的身份存在,如今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
有人說:“說不定,又是一場宮變贏家!”
……
但就是沒有人說,太子殿下乃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或許,本就不是。
詔令一出,龍延拓不但不忙,反倒太子府做起了閒人,添香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回不了待玉閣,他便藉故堂而皇之地做起了玉瀟然的貼身“侍女”。
“怎麼如今你反倒閒了起來?”玉瀟然看著殷勤忙前忙後的龍延拓疑惑問道。
他神秘一笑,魅惑天成:“富貴閒人不也很好!”
他這妖媚無雙的笑容,看得她心神恍了恍,忙瞥開目光看向窗外,卻只見寒鴉匆匆,老樹枯藤,幽幽道:“我來天行,也有些時日了!”
“不長,剛剛十日零九個時辰!”他看了一眼目光深遠的她道。
她微微一愣,而後笑道:“太子殿下果真如傳言那般記憶超絕,連時日都記得如此清晰!”
他看著她的笑,眉目彎彎猶如弦月,乾淨白皙的面板猶如纖塵不染的白蓮一般清雅,嬌俏的紅唇卻猶如一抹殷紅的飛雲在天邊調皮地跳動,紅雲之間隱約棲息兩行若隱若現的珍珠白鷺,墨髮只用一根通體碧玉簡約卻精緻的簪子綰起。
她不染硃砂胭脂,卻更顯容顏絕世,她不披綾羅綢緞,卻更加高貴清麗,她不戴金釵玉搖,卻更多嬌俏迷人。
她天生便是矛盾的結合體,卻有種讓人說不出的自然天成之妙,彷彿她每次都讓人出乎意料,卻又讓人覺得她本該如此。
他細細欣賞她的雲端之美,便也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靠近,也許是不知不覺,也許是他明知自己有所動作卻不曾剋制,總之是更近了,他溫熱的鼻息散落在她耳際,幻化成一片纏綿的雲霞:“然兒可知什麼叫清水出芙蓉,天然來雕飾?”
每每他靠近至此,她便在他魅惑妖冶的面容和聲音中心如鹿撞,不知所措,她閱盡古今歷史雜記,學盡萬卷兵法玄機,看盡至高武醫巔峰,在波譎雲詭的朝堂和深宮方能應對自如,卻單單不知怎樣與人迂迴婉轉花前月下,對這來勢洶湧的曖昧和纏綿毫無招架之力,只得咬了咬牙偏首故作不滿道:“你這是笑我來自山野?”
他又是輕笑出聲,在她耳際捲成溫熱氣浪,將女子尷尬不知所措的神色收進眼底,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更加貼近:“我可不敢這樣說,否則公主殿下不知要用怎樣的詩詞來編排我,到時只怕是本太子不想臭名昭著也不行了!”
她因他的靠近而微微後仰,卻不料腰際一緊,便已被人緊緊穩住。
只聽那人聲音滿是邪魅,似笑非笑道:“然兒有傷,不可亂動!”
她因他的禁錮而動彈不得,只得咬牙切齒瞪了那人一眼,恨恨道:“你若不近,我便不動!”
“然兒這情深切切的眼波,是在暗示我什麼嗎?”她的微嗔怒視,落入他的眼底,便成了媚眼如絲。
她更加心慌意亂,並不看他:“胡言亂語,誰……誰暗示你了!”平民天使進駐校園
“然兒!”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下去,一手輕輕撫上她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