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挺的身姿彷彿直刺天地的一道鋒利的閃電,墨髮高綰籠在精緻的頭盔之下,令人不禁隨之心生敬仰和澎湃之意,並非第一次見她身著甲冑,但每見一次,便為這人的絕世風姿而更敬仰一分,彷彿她每著一次甲冑軍衣,每號令一次三軍,便比之前更加堅韌一分,彷彿浴火重生的鳳凰,火愈烈,光芒也就愈盛!
這人生來便有睥睨之概,愈經風霜雕琢,便愈發不可一世,愈挫愈勇,君王之氣也愈現於形,彷彿天生的王者在一步步走上天定之路。
戰爭殘酷而持久,這一氣勢磅礴的一戰,持續近兩月之久。
期間馬騰被赫連成大軍擊潰於北牧之北袁麗坡,赫連成勸降未果,馬騰飲恨自刎於戰場,大軍因將軍之死亦群情激奮,寧死不降,赫連成無奈,只得繳械將之驅散,赫連成所到之處,使得駐地大軍聞風喪膽,未得朝廷聖旨便已而望風而逃,如此,赫連成一戰而得一方之地,大佔據多個州郡。
高懸一方雖未完勝,但卻將永寧大軍擊退數百里,也離皇城永寧更進一步,扼要地而與大軍對峙不下,使得永寧皇族惶惶不安。
而玉瀟然這一方,與裘光柯交戰數次,卻是因為兵力懸殊而各有勝敗,兩軍遙遙對峙,各自未曾有所進退,僵持不下。
但在這次戰爭中,卻有三人名傳天下,一人便是出現在戰場之上的詭異小神醫,此人身在赫連捧月座下,但每每在戰場之中卻是無論敵我救人無數,這等現象,在數百年來的大戰中聞所未聞,一時間被天下人所津津樂道;再一人便是塔雅思,戰場中除卻玉瀟然之外唯一的女子,與之配合十分默契,二人相輔相成無往不利,以二敵百,令敵人退避三舍,人送這二人明姝雙煞;再一人便是其座下先鋒楊之帆,此人雖是獨臂,卻一入沙場英勇無比,不似人有攻有守,而是化攻為守,簡言之就是有攻無守,一直乃是鐵血打法,像是一個嗜血修羅,罔顧敵我性命,令人敵方將士一旦靠近,便膽寒幾分,沙場將士暗暗給之取了一個別號,獨臂修羅。歡迎來到猛(萌)獸世紀
而對此,玉瀟然也是有喜有怒,喜得是原來自己座下有如此猛將,怒的是這人不惜性命只為了能夠在沙場有立足之地,能讓別人刮目相看,同時,她也是無盡的心疼和自責。
這一路自己這一方雖在招兵買,到如今數次大戰之後也不過二十萬餘眾,所耗錢財居多不說,而且新兵使得戰鬥力急劇下降,使得戰事日漸吃緊。
“我們的軍費,最多也只可維持三個月了!”此刻月上枝頭,一行人正齊聚營帳,帳內燭火通明,鍾懷仁眉頭微皺地看向玉瀟然,“本來那些軍費維持個一兩年不成問題,但是招兵買馬耗費太大,而且人數眾多,浪費現象自然也十分嚴重!但是唯有我們的徵兵條件要比以往高處許多,才會有源源不斷的人為這俸祿慕名而來!”
玉瀟然沉吟良久,看向楊之帆:“楊大哥,稍後你再向周全傳書,問一問近況如何,但是切記,不要告訴他我們目前的實情!”
“我這就去!”楊之帆點點頭,掀簾而去。
“軍用不可減,將士們若是吃穿不好,更無法打仗!”玉瀟然看了看鐘懷仁。
鍾懷仁點點頭,看一眼日漸消瘦的玉瀟然,聲音幽幽:“軍用是不可減,可你再這麼下去,怕是連刀也提不起來了!”
自從發現軍用消耗大增,幾人的吃穿用度已經一減再減了,雖說省不了多少,但是也唯有如此,只能以此來尋求安慰,有軍將時常前來報告軍情,來得多了自然知道他們最高指揮官過得如此清苦,漸漸地也開始跟著節省起來。
“戰事吃緊,整日東奔西跑的,若我真的胖了起來,只怕是三軍將士也有非議了!”玉瀟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而後看了看鐘懷仁愈發清晰可見的喉結,“鍾兄還說我呢,你又何嘗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