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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塔爾的手也僵硬了,停在了空中。
這樣的一幕,是何其的相似,是何其的讓他震驚。女兒的身體裡流的是他的血,可更是他那已經不在人世的妻子的血。她的性格,和妻子是那麼的相象。當年,因為他不是漢人,總是得不到岳父的同意,以致發生了妻子當年對岳父的抗爭。那話,竟和今天是那麼的相似。
“他不是漢人,我不會同意你們的親事。而且,我還要殺了他,為死在異族人手裡的生命報仇。”
“漢人被殺,是漢人無能,不知道團結抗爭。關他什麼事?而且,現在漢人也奪回了自己的江山,他們也在殺著他的族人,為什麼要他來承擔?我不管,我就要嫁給他,如果你殺了他,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映月,她太象你了,太象了。”
一聲長嘆,鐵塔爾低下了頭,舉起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爹,你是說我象娘?你一直都這麼說的啊。”
“寒兒,為什麼你會這樣?這個人,我們一點都不熟悉啊。他是誰,做什麼的。好多事,我們都不知道。我們知道的只是他騙了我的馬,他受傷了。除此之外,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會為了一個不熟悉的人,離開爹?”
“爹。我也不知道怎麼這樣,我只知道他受傷了,我想幫他。而且,我不是要離開你啊。我只是想闖蕩一下而已。我會回的。說不定過段時間我就回了,陪著你,哪裡都不再去。”
“唉,不說了。你若如此,我也沒辦法。也許……”
“爹,他醒了。”
鐵塔爾的話還沒說完,鐵沁寒的聲音欣喜得他心裡酸酸的。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嗎?
“若雪,我回來了,我還是影風,不是蚩尤。”
象是自語,又象是迫切的解釋。影風醒了。
“他叫影風?”
“是。他叫葉影風。他果然說的是真名字。”
“我說了他不是壞人了,當然不會說假名字啊。”
扶起了眼睛還閉著的影風,鐵沁寒望著自己的父親,眼睛裡滿是乞求。鐵塔爾如何不明白女兒的心意。搖了搖頭,他伸手抓住了影風的手。
“這年輕人沒受傷,他的內力很正常。”
“不會啊,我看見他昏迷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人不由得都驚奇地望著影風。他的眼睛睜開了。
“是你們?”
睜開眼睛的影風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他的頭還是有點疼,可沒有比見到這兩個人更讓他頭疼的事了。自己吃了那女子的兔子,騙了那胖子的馬。現在,自己的手又被那胖子抓著。他,除了勇敢的面對,沒有別的辦法。
“你醒了,太好了。爹,你幫幫他,我去點燈。”
鐵沁寒現在才發現客棧里居然沒有其他的人,有點驚奇,但影風醒來的欣喜讓她不再想其它。
“你們都出來,把這人扶進去休息。”
鐵塔爾搖了搖頭,喊了一聲。幾個夥計打扮的人走了出來,想扶起影風。
“你們?怎麼不找我算賬?”
看見胖子鬆了自己的手,影風很是驚奇。
“賬,會算的,不過不是現在。你還是休息去吧。”
“不用了,我沒事。很是抱歉,我要長時間趕路,所以才想要那兩匹馬。”
“唉,不說了。那兩匹馬也是和你有緣。否則,就算你騙得了我,你也不可能順利的騎上它們。”
“前輩……”
影風不知道這人怎麼會這樣。那兩匹馬都是絕對的千里良駒。自己從他手裡騙了來,現在被他追來,卻對自己說那馬和自己有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