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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這個每隔四年才有幾個新人來關顧的記名處忽然降臨了兩位六階長老,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直嚇的這位混吃等死的小廝差點就當場屁滾尿流,大大的慶幸自己祖上積德福星高照,今日沒有偷溜出去尋花問柳,否則這一去是不用回來了。
抖著腿迎了上去,卻發現這兩位長老在門外打起招呼來了。
“喲李長老!今日吹的什麼風?竟然把您老吹到這兒來了,好生稀奇。”
剛下飛劍,就聽到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那聲音聽上去笑意盎然的,還帶著幾分熟人間玩笑揶揄的味道,倒像是與李長秋關係要好的熟識。
抬眼一看,這人看上去比李長秋要年輕了一節,至多不超過三十歲,相貌算得上一表人才的那種,穿著一身與李長秋一樣的月藍色袍子,抬頭看著剛從飛劍上下來的一眾人,眼裡也掖著一股笑意。
本來俺常理來看,這人應當是李長秋的晚輩,這樣子說話有點長幼不分的味道,不過在修真界,外貌上的年齡卻僅僅只能代表他什麼時候結的丹而已,指不定他活的年紀比李長秋還要長。
“崔長老,”李長秋回了句,也是滿面的笑意:“老夫是覺得今日這風有點不對,卻沒想到有這麼邪門,連你也給吹來了。”
這位崔長老大笑了兩聲:“在下是不得不來,門內眾多長老唯獨在下門徒寥寥。難免有些面上無光,所以才想著要多收幾名弟子來沖沖門面,而李長老已是徒孫滿座德高望重之人,還有興致親自納徒?”
說罷崔長老側頭看了看李長秋身側,目光在秦列和小夜身上掃過,而後又停留在秦列身上許久:“這兩名弟子好似在進階大試上沒有見過……”
李長秋輕看了崔長老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嘆道:“不怕崔長老笑話,老夫的那幫無情弟子都另立門戶開枝散葉去了,誰還將老夫記在心上?如今老夫也是孤家寡人,不得已啊。”
說完也朝那崔長老身後看了看,見他身後跟了個二十多歲著灰藍平袍的男弟子,便表露出一絲驚訝:“這不是今年進階大試的愧首陸笙嘛!莫非這次進階大試專為你而設的?不僅自己成功進階為長老,還收了這樣一個奪冠的徒弟,實在可喜可賀。”
說罷挑起半邊眉調侃的看著崔長老,而後兩人相視大笑,笑意中味繁多。
不過旁人都聽不明白,從剛剛的那一輪對話中也聽不出這兩人究竟是敵是友,於是就乾站著冷眼旁觀,待這兩人笑夠,那記名處的小廝才終於插上了話。
他滿臉媚笑點頭哈腰的說道:“見過李長老。見過崔長老,不知兩位長老降臨有何……”
還沒待他說完,李長秋揮手打斷了他:“老夫收兩個弟子,你給記錄安排一下。”
“是是。”他那腰彎下去就沒直起來過,好在人格也是彎的,所以不覺得累:“請隨小的來。”
一眾人走進記名處,那小廝開啟一扇碩大的立櫃門,“請問兩位名字。”
小夜和秦列報了名字,那小廝便取出一塊塊的玉符,使用神識一一檢視,看完之後訝異的說:“李長老,這,這新入門的弟子裡面沒有這兩名弟子的記錄啊?”
“沒有怎樣?”李長秋淡然的看著他白費功夫的查了半天,而後說:“老夫指名收兩個徒弟,一定要是門內的弟子?”
“這個……”這個倒是沒有規定,但是也沒有直接收門外弟子的先例啊。
李長秋淡然的站在那兒,也沒說話,只是那眼睛瞥了他一眼。
“是是。”小廝頓時一縮,連忙的從櫃子裡取出兩塊玉符來,而後將絲絲靈力分別傳入玉符之內,而後遞給秦列和小夜:“此為太阿門身份符牌,此內記有兩位等階和師從,請收好。”
將玉符遞給兩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