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雄渾,刀氣如鴻鵠呼嘯,一刀之後。
面前的老道,城門,骷髏巨妖,齊齊消失。
一眼看去,一馬平川,再無任何人阻礙在自己面前。
蚩尤大步流星的朝著鐵圍山山上走去,走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個詭異影子,低聲竊竊私語個不斷。
“這就是曾經的魔尊蚩尤?真是霸道啊!”
“鐵圍山排名第三的第七巔峰不朽道人,居然被他一刀斬了!”
“剛剛那刀氣你們看清楚了嗎?鴻鵠之形!這像極了曾經蚩尤佩刀鳴鴻刀!”
“這刀我有印象,傳說軒轅曾經鍛造兵器,先是一刀,可那刀太過殺氣,軒轅不喜要把刀毀了,神刀有靈,自己飛走了,找到了蚩尤,成了蚩尤佩刀,後來軒轅鍛造了軒轅劍,大殺四方,無兵能和軒轅劍對抗,除了這把鳴鴻刀!”
“蚩尤配鳴鴻,嘖嘖,山主要是不出冥雀,怕是也得折在刀下啊!”
“……”
鐵圍山雖高千仞,但在大神通面前,短短一炷香。
蚩尤已經來到了山巔之上,城主府外。
枉死城的城主府,沒有城門,也沒有圍牆,到了鐵圍山山主這種境界,這些所謂的院牆都是多餘的無用之物,山主本身就是地府第一強者,自然沒有誰敢在山頭造次。
而如果哪天真的有誰來挑釁山主,那這區區的結界城牆城門也必然攔不住來人。
索性,崔府君也就懶得搞那些結界護山大陣了。
蚩尤吆喝了一聲,“崔玉!別來無恙!”
隨著蚩尤的一聲喝,那七層城主樓門的層層門窗齊齊開啟,一個略帶著三分慵懶,七分灑脫的男低音傳來,“自我入了鐵圍山後,我的本體就再也沒見過第二人,你是第一個走到我門前的高手!我會給你一個體面的結局。”
蚩尤笑了起來,“每一個強者都會落幕,就好像曾經強大的六道地府也會崩塌一樣,我或許會有結局,但你也一樣,可你不該的是,讓冥王提前結局了。”
崔玉道,“冥王已經轉世,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蚩尤道,“轉世之後的冥王,還是冥王嗎?”
崔玉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好像靈雀一樣動聽,“有意思,那我問你蚩尤,轉世之後的蚩尤,還是那個和軒轅鏖戰涿鹿的蚩尤了嗎?你的元神靈魂內是不是也參雜了一些本不屬於你前世的東西?”
蚩尤輕蔑道,“詭辯!”
“我沒有詭辯!”崔玉循循善誘的道,“我只是在給你說一個道理,感情這種東西只有短暫,才會美好,任何感情變得長久了,都會變成遺憾。”
“你看看你多可憐,失去的,想得到,得到了,不珍惜,在一起時懷疑,懷疑了分開,分開了懷念,懷念了想相見,相見又不敢見,因為害怕相見又相厭,終其一生,皆為遺憾。”
“你以為你成為了感情的主人,實則成為了感情的奴隸。”
“為了一段可能存在於你自我感動的記憶,終日尋找不存在的敵人復仇。”
“你真的是在為冥王報仇嗎?不!”
“你是在用一種感動自我的方式來進行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