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不下七千次,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佔據了我整個法官生涯時間的四分之三,我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在和他交涉,他的犀利觀點,他的牛皮辯論,他的無敵邏輯,讓我不斷的認識到我還是太嫩了。”
“而他最喜歡的就是在離開時候對我豎起中指,告訴我,我的頭髮少了。”
“我永遠不能忘記他對我豎中指的樣子!”
“而我和他第一次認識,還要從一個惡性謀殺桉說起,李四溺水桉說起,當時有一個治安署的文化科科長在河邊行走,當時張三騎著腳踏車……”
法家家主是個很擅長講故事的人。
也許他作為法官經歷的人情世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一講起來,就剎不住車了。
這讓本來還擔心自己要講故事的三人,有點欣慰。
嘛的,就這個負能量儲備,法家一個家主可以幹翻在場三人。
那三人靜靜聽著就行,一起釋放抑鬱情緒,讓對面趕緊崩盤。
此時此刻,就在四人齊齊頓在一起釋放抑鬱負能量的時候,外邊已經徹底開鍋了。
天空當中一道道可怖的烏雲匯聚,血色的雨滴從天而落,一滴滴粘稠的血水放佛是不要錢的,從江城四面八匯聚而來,江南製鞋廠上方更是出現了巨大的暗色陰雷,雷霆匯滅不斷,此刻製鞋廠外一道道業火熊熊燃燒,冥黑的地獄業火燃燒了整個製鞋廠,更是把在場內的所有弟子焚燒殆盡!
轟隆隆——
又是一道陰雷!
江城西邊的觀察室內,幾個諸子百家家主瞪大了眼,看著面前的場面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哪兒經歷過這樣的局勢。
一向喜歡雄辯的名家家主看著製鞋廠的方向,喃喃道,“完犢子了,這次真的要嗝屁了,上十門裡最能打的那四個門都被封印了,至今我們得不到白帝,法家,陰陽,儒家的任何訊息!這四位要是嗝屁,咱們剩下這些還能成什麼大事?”
雜家看了一眼名家,“你想說投降?”
名家怒道,“我說過投降嗎?以我看你想投降!”
雜家冷戾道,“我雜家雖然學藝百家,但是我從沒學過投降兩個字,倒是你名家,牆頭草,順風倒!你這個投降觀念可要不得啊!”
名家冷笑道,“我名家也是有氣節,有風骨的,不就是個死字嗎?又特麼不是被嚇大的,當我知道我名家有指鹿為馬,白馬非馬這種神通術的時候,我就把給自己準備的棺材燒了,我這種人如果死的話,是用不到棺材的,我只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