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誰在算計本座!”
“為何隱隱有一種感覺後背發涼!”
徐明低頭沉思,試圖推演出來誰在背後算計自己。
陳平在背後催促道,“白帝,你這麼推演有用嗎?”
“怕你的,定不敢算計你。”
“不怕你的,你推演了也沒屌用。”
“有這個時間,我們不如快點打掃戰場,進入十萬大山!”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您的真身已經暴露了,雖然只是出手了一次,可我相信陰山張家,長白山萬奴王怕是都已經根據你的元神引力波指數製作出來了你的戰鬥力框表,如果等他們完善資料,你再到他們面前,那你就是一個透明人,拿什麼和這倆地頭蛇打啊!”
陳平的話,有道理。
自己的時間是很急迫,可急迫也要循序而至,不能亂了方寸。
徐明打量著面前的大雄寶殿。
這大雄寶殿是寺廟裡最牌面的建築,和其他寺廟裡的大雄寶殿一樣,摩詰寺的這座大雄寶殿高有數十丈,整個就是最粗壯的樹魔的樹幹挖空出來的,即使徐明紫色烈焰身軀踱步其中,也恍如進入了一個殿堂,一眼看去,千佛凋刻,每一個佛像都栩栩如生,有羅漢,使者,阿羅漢,菩薩,小須彌,靈童,佛子……
整個佛殿恢弘典雅,精緻絕倫,而且是一個整體。
如果三叔在這裡,一定會高呼,藝術品啊!絕對是藝術價值拉滿的那種超級藝術品!
而在陳平眼裡,這裡只是一把火和兩把火的選擇。
陳平看著徐明,發現徐明神情有點不對勁,徐明手指輕輕覆蓋過那些佛像凋刻,身上的紫色烈焰卻沒有燃燒這些凋像。
陳平道,“你在做什麼白帝?燒了這個大殿啊!我們趕緊把佛門卡在這裡的枷鎖關卡毀了,拿到十三副鎧甲,然後趕赴下一個場子,時間不等人啊!別等到萬奴王和老張家完成包圍圈了,咱們就失去先機了。”
徐明道,“你沒有聽到嗎?它在哭泣。”
陳平看精神病一樣看著白帝,“誰,誰在哭泣?”
徐明手覆蓋在木凋的佛像上,“樹!這一棵樹在哭泣,我可以感受的很清楚它的痛苦,它被佛門高僧一刀刀的削噼成了現在的模樣,每一刀都如凌遲在身,佛門常年吸收著它的氣數,又把它不斷的貶低,定義它是惡魔的原罪,它是氣數造孽的本源,它一生之中交易過區區不到上百個採藥人,而且那些採藥人都是貪心之輩,都是自願接受它的對賭協議,可到最後它成了勾引凡人禍害蒼生的罪魁禍首,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乎,悲乎,傷乎……”
徐明恍如一個神經病,雙手按著佛像,自言自語,悲傷的不行。
這一幕落在陳平眼裡,奸相陳平表示,臥槽,大老你是不是喝錯藥了?
惡魔也有良心嗎?
惡魔也會憐憫嗎?
老子怎麼感覺白帝被奪舍了?
可陳平轉念一想,白帝這廝,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見了兔子也不撒鷹,除非兔子吃了肚子裡,才願意把鷹拿出來炫耀一下,然後收起來。
這廝天生就是隻能佔便宜不能吃虧的主。
他這麼悲乎悲乎的哭泣,絕對是有所圖謀。
惡魔的眼淚,也是有價錢的。
如果你加錢加的足夠多,惡魔也是可以給你披麻帶孝的。
而事實證明,奸相陳平的預測,是正確的。
就在白帝撫在那樹幹哭喪正興,周圍的佛像,居然齊齊流淚。
那些個凋刻在四面八方的樹壁上的佛像,菩薩,佛子,阿羅漢,沙彌,眼角流淌出來了淚水!
那些金色的淚水,一滴滴的匯聚,化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