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他心裡也很不喜歡。
“扛住。都他媽的扛住。不能讓他們帶走神醫…”大鬍子像頭髮瘋的豹子似的大聲吼道。他的身上血跡斑斑,額頭也出血了。可是,他仍然擋在隊伍的最前沿。
“打。”西洛揮舞著棍棒喊道。
吼…
那些防暴警察大聲應道,然後更加瘋狂的揮舞著手上的棍棒。
像是經歷了悠久歲月被風雨剝落的牆皮似的,人群一層層的倒下。爬起來,再次被警棍給擊倒…
這是對待恐怖份子的手段,這是單方面的施暴和屠殺。
“我*操*你媽。”大鬍子的左手手臂被打折了,整隻胳膊聳拉著掉在哪兒。他的另外一隻手被一名防暴警察給扣住,大罵一聲後,使盡全身的力氣,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撞向那個法國男人的頭盔。
哐……
大鬍子頭破血流昏倒在地上,受到這劇烈的撞擊,那個拉著他的警察也情況不妙。在原地轉了兩圈後,也一頭載在同伴的懷裡。
老汪的臉上也滿是鮮血,他從人群中擠過來,推著秦洛的輪椅,說道:“秦洛,我帶你走…我先把你送走…這群狗日的瘋了。”
“我不能走。”秦洛說道。“我走了,這一切都沒意義了。”
他看著倒在他眼前的眾多華夏同胞,心裡猶如刀割針戳。他仰起臉,這樣就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一些。至少,不會讓已經在眼眶裡醞釀的淚珠流出來。
他會哭。也不怕哭。可是,他不能讓外國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我走了。他們的打就白捱了。”秦洛聲音沉沉的聲音。像是箱子裡倒出來的子彈,又像是夾生的米飯,每一個字都飽滿堅挺。
“可是…”老汪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被人敲了一棍,悶哼一聲倒在了秦洛的腳下。
終於,秦洛面前的人群被他們打倒打散。
秦洛孤零零的坐在輪椅上,眼神陰狠毒辣的盯著這些打人的兇手。
像是事先商量好的,所有防暴警察經過秦洛的身邊時,都自然而然的繞開了他。他們仍然在繼續推進,準備把這些鬧事者給趕到廣場外面。那個時候,他們就自然而然的退了。
沒有不怕死的華夏人。也沒有為了這種荒謬的理由找死的華夏人。
華夏人不缺少骨氣。那是以前。
西洛提著警棍走到秦洛面前,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先摘下了戴在臉上的頭盔。
“有人讓我問候你。”西洛笑呵呵的看著秦洛,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說了什麼…但是我記住你這張臉。”秦洛臉色平靜的說道。沒有驚慌,也沒有恐懼。這樣的結果,他預料到了。“你是他們的頭頭…是你讓他們打人的,是你帶領他們攻擊的…也是你……下手最狠傷的人最多。”
同樣的,西洛也聽不懂秦洛在說些什麼。
“真遺憾。我很想和你交流…可惜的是,你不懂法語。世界上最高貴的語言…再見。”
西洛突然間揚起手上的警棍,一棍砸向秦洛的腦袋。
啪……
讓人膛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西洛全力出擊的一記重砸,竟然被那個男人伸手給接住。
他就用自己血肉長成的肉掌,接下了這重逾千鈞的雷霆一擊。
西洛的瞳孔劇烈的收縮,然後便是滿臉的不甘心。
他瘋狂地把手裡的警棍往下壓,可不知道到底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支撐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看起來如此孱弱不堪的少年,他竟然一隻手舉起那警棍,無論對方如何用力都打不下來。
“找死。”西洛惡毒的說道。他猛地往後一拽,把警棍從秦洛的手心抽出來。
然後再次將警棍高高的舉起,挾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