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站我家門口乾啥?”
謝無難和聶林武以及身後的武嶽齊齊轉身,只見一個頭發灰白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正警惕的盯著他們。
“你們也是來攔我上訪的!?”老太太雙眼一瞪,抬起手中柺棍就朝謝無難和武嶽打去。
謝無難腳步一錯便躲了過去,武嶽也有點功夫,木棍擦著他的身子落到了空處。
就在此時,黑傘下的聶林武突然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它聲音嗚咽,兩行縹緲清淚止不住的湧出眼眶。
看著這老太太它伏地大叫了一聲,“媽!”
只是這聲撕心裂肺的呼喚,老太太聽不到。
她依舊拎著柺棍怒氣衝衝的看著謝無難二人。
聶林武喊罷便呆呆的看著老太太,他記憶中的母親正值壯年,應該是烏黑的頭髮,有著硬朗的身板。
眼前這老太太滿身暮氣,頭髮花白,走路也步履蹣跚還需要拄著柺棍。
但冥冥中的感覺讓他認定,這就是他的母親。
“這...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突然聶林武又猛地轉頭看向小院喃喃道,“這...這就是我家...”
“只是...怎麼都變成了這副模樣...”
謝無難嘆了口氣,“時光無情,已經二十年了...”
他指著武嶽對聶母道:“他是...聶林武的朋友,我是他親戚。”
“我們都相信聶林武沒有強姦殺人,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我們想來問問,當時那事兒有沒有翻案。”
聶母打量了一下武嶽,“我怎麼不記得你?”
武嶽不愧是唱戲的,他臉色一變掛上哀相道:“我和小聶是在電化廠裡認識的,沒來過家裡,您自然沒有見過。”
“唉...想當初我年紀稍長,他叫我一聲武哥...”
“在場裡的時候我們經常以一起吃飯,這小子不愛吃茄子,每次都倒給我...”
聶母聽到這些細節眼中警惕的神色瞬間消散,“你們真是我兒的朋友!?”
武嶽看了看謝無難傘下的聶林武,勉強點了點頭。
若是聶林武的事兒已經被翻案,他也就不用幫它申什麼冤了。
誰知聶母那深陷的眼窩中淌出了兩行老淚,“兒...是媽沒用...幫你洗脫不了冤屈啊...”
武嶽聞言愕然,“這...到今天都沒有翻案!?”
聶母連連搖頭,“唉,沒有啊...他們就認定了我兒是殺人犯...”
“我上訪了無數次,但每次剛走一段就被截了回來。”
“為了打官司,我們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了...還欠了不少外債...”
聶母連連嘆氣,本就佝僂的身子又彎了一些。
她擦了擦老淚繼續道:“前幾年有個鄭警官也發現了這案子不對,他幫忙調查,結果沒過多久就被上面的領導針對。”
“唉,鄭警官是個好人啊...就算這樣他還是繼續調查,這幾年吃了不少苦頭...”
“前段時間...他還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