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主任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眼神微妙了起來。
“駱總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人了?”
“當時開會的時候認識的,對方說是飛行器設計師。”駱垚記得這個人的存在,完全是因為對方在大家都不太理解“玄女”專案的時候,是第一個向他表達出感興趣的人,所以駱垚記得對方。
顧主任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駱垚,說:“駱總,這個人有點特別。”
特別?怎麼個特別法?很聰明嗎?”駱垚來了興趣。
“額,這個人吧,確實是比普通人要聰明,但他運氣總有點特別。”
“他是一名飛行器設計師,但參與的專案不多,基本上只做做學術研究,你知道為什麼嗎?”
駱垚搖頭,心想他怎麼知道?
“主要原因在於他這個人有點不走運。”
“他從小就被送到了福利院,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
“好在他比較聰明,也知道他的環境不好,一路努力,為了報答國家給的幫助,就投身在了軍事研究院中。”
“但是,盧松身上很……邪乎。”顧主任找不到其他詞來替代,只能這麼說了。
“邪乎?”
“我們科研人會覺得什麼邪乎?”駱垚不明所以地看著對方。
“他幹啥專案,那專案就會失敗,算邪乎嗎?”顧主任說到這裡,也是一臉無奈。
“駱工,我勸你啊,要想“玄女”專案平平安安的,順利拿出成果來,那就不要把盧松招到我們的專案中來。”
顧主任本來也是好心。
倒不是說他迷信,只是有些時候,有些東西不得不相信。
這就跟電影電視劇組開拍前都要搞一個開機儀式拜四方的儀式一樣,保的是心安。
舉行這種儀式沒有用嗎?
反正沒舉行的劇組確實出了不少事故,久而久之,人們便把拜四方的儀式列為開機儀式第一要事了。
科研學者按理說不會相信這些,但大家誰都不想專案無疾而終。
駱垚想了想,要是換作別人,碰到這樣的事情,早就避之不及了。
他倒沒有把顧主任的話放在心上。
他見過盧松,長得倒還端正,做事也有禮貌,還那麼信任他。
駱垚不會為了一個荒誕的理由去拒絕盧松。
“專案無疾而終?我不信。”
“麻煩顧主任去通知下盧松,要他準備進入我們的專案。”
顧主任聽到這話之後,就像是被丟進了冰水裡面,給凍了個徹底。
“駱工,這人真的不能要,我們專案本就不容易完成了,現在又添一個盧松,成功的機率不是又低了嗎?”
“駱工,有些話,你不得不相信,別給自己找麻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盧松的加入很有可能對整個專案帶來新的變數,顧主任不焦慮是不可能的。
趨利避害。
是每個人的本能。
現在駱垚這樣,讓顧主任瞬間想起了別人對他的評價。
天才。
但是個倔驢。
他認定的東西很難去改變,很少有人能夠說服他。
顧主任實在有點怕了駱垚,還在那勸道:“駱工,‘玄女’專案好不容易開展起來,我們都應該小心謹慎才是。”
駱垚“哦”了一聲。
當顧主任以為他要回心轉意的時候,駱垚說:“讓盧松進來有什麼後果我擔著。”
“決定一個專案的生死在於技術,而不在於玄學。”
“我希望在我的專案裡面,大家以科學來說話,不要整其他的。”
“盧松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