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婦人，恐怕真是來歷不簡單。

蘅芷仔細在腦海里搜尋，這王宮裡有沒有這麼一號人？

蘅芷並未把她當做來王宮賀壽的命婦，因為命婦來賀壽，必然是盛裝出席，不可能這番打扮的。

可是想來想去，蘅芷也沒有想起老婦到底是誰。

&ldo;你在好奇我的身份？&rdo;老婦人看穿了蘅芷的心思。

蘅芷不好意思地笑了，道：&ldo;抱歉，恕我眼拙，並未看出您是哪位貴人！&rdo;

&ldo;什麼貴人，不過是個罪人罷了！&rdo;老婦人自嘲道。

蘅芷問：&ldo;敢問老人家，您……到底是誰呢？&rdo;

&ldo;我是誰你就別打聽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你要是肯陪我老人家坐一會兒說說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點建議！&rdo;老婦人並未因為蘅芷是太子妃就對她卑躬屈膝，依然是那副傲然的姿態。

蘅芷扶著老婦人到一旁坐下，道：&ldo;我正好也是想來坐坐，老人家，您來此也是為陛下賀壽的嘛？&rdo;

&ldo;我沒資格來壽春園賀壽，我是自己跑來的！&rdo;老婦人毫不避忌地回道。

蘅芷覺得她的直爽反而顯得可愛。

也許這就是老小孩兒吧，越老越顯得率真。

&ldo;您是宮裡哪位夫人？&rdo;蘅芷猜測地問。

老婦人笑著問：&ldo;你看我這樣子，能是哪位夫人？宮裡能被稱為夫人的，又有幾個呢？&rdo;

蘅芷心想，如今一品夫人也就南夫人和柳夫人，除了她二位之外，其他人都不敢自稱夫人的。

&ldo;我看老人家您從前應該是地位不凡的，只是如今這身打扮，我實在看不出您的身份來！&rdo;蘅芷只好說實話。

老婦人笑道：&ldo;不怪你看不出來，我如今照鏡子的時候，也看不出那就是我呢，歲月不饒人啊！&rdo;

老婦人輕撫了一下自己滿是皺紋的滄桑臉龐，誰能知道，這張臉，曾經也是花容月貌呢？

第一卷 第111章 老婦人的交代

蘅芷看出她那雙已經渾濁的雙眼裡透出的悲哀和蒼涼。

這讓蘅芷不得不生出&ldo;美人遲暮&rdo;的感慨來。

蘅芷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老婦人，只好道：&ldo;人總會老的，可如老人家您這樣，即便年華老去，依然能優雅如初的卻不容易！&rdo;

&ldo;年華老去？你看那柳夫人今年多大了？&rdo;老婦人又問。

蘅芷道：&ldo;應該是四十多歲了吧？&rdo;

&ldo;她今年四十八歲了！&rdo;老婦人道。

蘅芷一愣，柳夫人保養得可真好，看起來至少比實際年齡年輕十歲。

而且柳夫人還生育了好幾次，最後撫養長大的有一兒一女，兒子就是四皇子宋君然，女兒是已經出嫁了的宓陽公主。

&ldo;你猜我今年多大了？&rdo;老婦人問蘅芷。

蘅芷不好意思說太老，只好道：&ldo;看著大約年過半百了吧？&rdo;

老婦人發出一陣笑聲，然後道：&ldo;你這孩子還真善良，我這樣子，怎麼看都六七十歲了吧？&rdo;

蘅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ldo;可我今年比柳夫人還小兩歲呢！&rdo;老婦人接下來一句話，卻讓蘅芷目瞪口呆。

四十六歲？四十六歲竟然會是這副模樣？

蘅芷無法想像，這個婦人經歷過什麼，才讓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