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卻發現溫嫻並沒有在忙著做衣服,而是一臉焦急地等在小院門口。一見採青牽了溫婉過來,便急急地小跑出來,將溫婉牽到自己身邊,小聲問:“今天學堂裡發生的事情,沒有牽累到你吧?”
見溫婉搖了搖頭,溫嫻才鬆了口氣。一起進了屋,替她將書袋收到書架上,一邊說:“今天父親大人提前回了,聽說是媛姐姐在學堂裡惹了大禍,家裡的人都聚了過去。母親也被喚過去了,至今沒回,我還以為這事也牽扯到你,讓我好生擔心。”
“沒有呢,我一直都在好好上課。”
溫嫻笑笑說:“幸虧婉兒懂事。”回身從裡屋端了糕點,攜著溫婉一同在桌前坐下,又差了採紅去泡茶。等屋子裡只剩下姐妹倆,她低聲才發問說:“今兒個在學堂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似乎挺嚴重的。採青從大夫人房裡的菊香那聽了些來,說是惹上左相府了,婉兒在學堂裡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溫婉拾過一塊糕點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說:“我從玲瓏姐姐那裡聽了些來,說是媛姐姐和南王世子到藏書樓看書,然後蘇政雅找過去,然後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竟然還動手了啊?!”溫嫻驚了驚,隨即單手拄著下巴沉思起來,喃喃自語地說。“難道是爭風吃醋?”
溫婉有些哂然失笑,心想都只是十二三歲的孩子,就開始爭風吃醋了啊。不過看蘇政雅那樣子,似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可憐的小正太情竇初開,千方百計地為意中人買到想要的東西,回來卻發現意中人正在與別人約會,於是,惱羞成怒。不過,那根本不能稱之為約會吧?只是一起去看下書,連這都要生氣,器量也太小了些吧。
“嫻兒姐姐,什麼是爭風吃醋?”溫婉假裝懵懂地問。
溫嫻笑笑說:“就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跟別人在一起,會生氣。對了,婉兒在學堂裡有沒有相處得比較好的男孩子?”
溫婉天真無邪地回答說:“只有柴師兄。”
“柴啟瑞?”溫嫻立馬就報出了柴啟瑞的名字。對於溫婉記在冊子上的人名,她都一一默默記在心裡,順便做了一番調查。“柴家是京城首富,東望第一的大米商,年前似乎剛為長子柴啟明捐了個員外郎的官銜,也算是在朝中也有個照料了。”
“可惜啊,人家早心有所屬了。”溫婉一邊啃著糕點,一邊默默地想。她的這位姐姐,打聽得還真清楚啊,不會這麼早就為她操心起終生大事了吧?託了穿越的福,返老還童的她今年才九歲,距離及笄論及婚嫁都還有一段漫長的歲月,現在開始考慮,未免也太早了吧。
柳氏回來已經快是半夜的事情了,溫婉本來已經睡著了,卻不知為什麼忽然醒來,就聽到柳氏和溫嫻在屋裡低聲說話。
“你父親大人準備去給你媛姐姐提親了。”
本來還處地迷糊狀態中的溫婉,驀然聽到這句比較驚悚的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去左相家提麼?”溫嫻好奇地問。
“去南王府。”柳氏柔聲糾正。“你父親大人意思是去左相府提,但你媛姐姐哭鬧著,怎麼也不肯,所以只能去南王府了。”
“那左相公子能善罷干休麼?”
“他們又不曾上門來提過親,小孩子私底下約定的事自然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那我們先去南王府提親,也是無可厚非的。”說著,柳氏又自怨自艾地嘆了口氣說。“左相府,南王府,無論哪個都是很好的歸宿,看人家挑來揀去,這個不好,那個不要的,我的女兒卻進不去。”
“孃親不要胡思亂想,在嫻兒看來,與其去這些豪門大戶裡低著頭過日子,不如嫁個小康之家。夫妻相敬如賓,和和美美的,那才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以溫家這樣的家世,縱然是庶出之女,也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