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我們談談吧。”章弘的聲音和平靜:“你不用怕,如果是越澤林指使我來的,不可能這麼光明正大。”
楊歡把門開啟一條縫,只見章弘高高的個子幾乎要把門框都佔據了,英俊明朗的臉孔看起來很疲憊。
“能進來嗎?”
楊歡遲疑了一下,見對方兩手空空,沒帶什麼可疑物品便拉開門。
他們兩人面對面坐在茶几旁,在華麗的總統套房裡尷尬成一片死水。
良久,章弘咳嗽一聲開門見山;“楊歡,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楊歡覺得這兩天聽別人道歉聽得耳朵都疼了,幾乎有種反胃的衝動。他沉默不語,手握著桌子上的茶杯把玩,以分散不自在的感覺。
“你的信用卡是喝醉那時我偷偷掉包的,如果越默海早來一點,可能就發現了。”章弘說著,表情竟是開玩笑似的輕鬆:“那次他看見我們在一塊,就過來瞪了我一眼,啥話都不說就把你拉走了,哈哈。”
他的笑聲讓楊歡心裡發涼,幾乎要把茶杯猛地甩在地上。
章弘收起了笑,繼續道:“那次去買衣服,我趁你沒注意就把卡換了回來,你真的太沒防備了,楊歡。”
因為他一直都相信身邊的人是好人,以前也是,現在也是,蠢得一點都沒變。
“你不怕我錄音嗎?”楊歡攥緊手,突然高聲道。
“你不會的。”章弘道。
“你給我滾。”被他說中了事實,楊歡氣得發抖。他們之間的朋友關係可以說徹底完了。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害你並非我的本意,只是因為和越澤林之間的交易。”章弘平靜地說。
“是什麼交易讓你居然要害我?”楊歡站起來,幾乎要把手裡的東西砸在他臉上:“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我也沒想到越澤林和你那麼大仇啊。”章弘聳肩,痞裡痞氣的表情讓楊歡氣得臉色發白:“他還讓我跟你玩曖昧,最好裝得像一對似的,讓越默海死心,嘖,也真是好笑,老子可是直的啊。”
不等楊歡再說話他就站起來,手插著口袋向門走去。
楊歡站在原地,心裡的感覺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而是一種壓抑到爆炸的難受。
正當他要把手中的玻璃杯砸到地上發洩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連續的悶響,似乎是拳頭打在肉體上的聲音,還有躁動的人聲。
楊歡快步跑過去拉開門,只見章弘的身體不穩地倒過來,嚇得他連忙閃躲。後者重重地摔在地上,鼻子流了血,臉上還有一塊被打腫的痕跡。
還不等楊歡驚叫出聲,章弘就被提著領子揪起來——只見越默海一臉陰沉的黑氣,兇狠地又給了他一拳。
“可以了……越總,已經可以了!”後面的秘書驚恐地嚷道。
章弘捱了幾拳後立即清醒了,躲著越默海砸過來的拳頭,但似乎是忌憚對方的身份沒敢還手。而越默海見他閃躲更憤怒,衝上去抓住章弘一腳踹在地上,剛要打的時候對方又一個縱身推開他躍起來,狂奔向樓梯口。
越默海衝上去,剛扯住章弘要繼續打,越澤林突然從開啟的電梯門裡跑出來,一把將他扯開,給了越默海一拳。
“啊……”楊歡不受控制地叫出聲,捂著嘴看著越默海腫起來的臉。
“喝酒鬥毆,丟臉還丟到國外了啊你?”越澤林冷笑地看著自己的親生弟弟。
越默海摸著自己的臉,一言不發。
越澤林“嘖”了一聲,轉過頭突然給了章弘肚子一拳。後者被打得身體晃了晃,但沒有倒,表情上浮現幾分恨意。
“你又是什麼情況,大晚上來這裡搞什麼飛機?”越澤林大聲質問,話裡有話。
章弘掩去了眼裡恨意,笑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