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好吧。”楊歡有點失落地拉長尾音:“那我豈不是得一個人在宿舍了?”
越默海瞥了他一眼:“要不要給你買根按摩木奉?”
“那你是不是要個充氣娃娃呀?”楊歡終於學會了機智地反駁,一指越默海的鼻樑笑嘻嘻道:“就算你不會亂搞,指不定有哪個女人或男人來搞你。”
越默海抓著他的手指按下來,表情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傻?嫖娼的都是正式員工,實習生都是去做苦力了。”
“是噢,像我也是。”楊歡忍不住笑出來,翹起小二郎腿重新坐好,繼續完成老闆佈置的工作。
越默海晚上剛說完,第二天就走收拾行李走了。
於是楊歡開始百無聊賴地呆在宿舍,像以前一樣靠看書、看電影和聽音樂打發時間,偶爾也會去健身房溜達。他估算著越默海回來的時候就快要開畢業典禮了,不禁感慨時間過得太快。
楊歡想起自己剛進大學、第一眼看見越默海的時候,就有種驚為天人的震撼,頓時陷入了一見鍾情不可自拔。而當知道竟然能和對方一間宿舍時,當時的自己激動得險些在宿舍門口摔倒——這一切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楊歡想起來可以傻笑上十分鐘。
正當他對著電腦螢幕神遊時,電話響了,是實習公司老闆的電話。他實習了半年多從未加過班,不禁疑惑對方為什麼週末打過來。
“楊歡啊,在學校呢?”
“是啊,怎麼了老師?”
“最近忙不忙啊?”
客套的寒暄讓楊歡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直接問:“到底有什麼事啊,老師?”
“是這樣,咱們公司的業務呢進行了一些調整,所以說目前可能不需要實習生了……你在我們這裡表現得很好,我們對你的工作都非常滿意,以後有業務的需要再聯絡你。”
楊歡有點措手不及,對方的語氣讓他有些不太舒服,而且輕描淡寫的語氣裡也完全沒有“再聯絡”的意思。但他也不能纏著問太多公司調整政策的事情,除了硬生生接受沒有其他辦法。他有點鬱悶地掛了電話,覺得對方的解釋實在不能讓他信服:他從未聽說過因為業務調整而勸退實習生的——誰會不願意用廉價勞動力呢?
難道是他的工作表現不好嗎?楊歡冥思苦想,卻也沒搞清楚他到底哪裡做得令人不滿意。他有點低落,畢竟這份實習已經做了很久,公司也是他喜歡的時尚傳媒領域,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被終止讓他很不愉快。
他想找個人傾訴,下意識便打電話給越默海,但沒有人接,發了簡訊也不見回。他記得越默海說過“可能聯絡會少點”,於是猜想也許真的是外出做專案太忙,而對方一貫是討厭被打擾的,並也沒有在意。
於是他開始全心投入幫導師做專案,提前準備研究生的工作。導師是他一直幫打雜的張教授,有些古板,但還算好相處,每次有活就會打電話給楊歡讓他到辦公室來幫忙,所做的都是類似資料收集、文獻綜述的基本工作。
但他才開始做了幾天,張教授就突然和他斷了聯絡。開始楊歡沒覺得奇怪,因為以前他實習時都是一週去一次,想來可能活本來就不多,估計過幾天就會再打電話給他吧。
然而一整個星期過去了,張教授還是沒來電話。加上越默海也一直聯絡不上,兩件事混雜起來,讓楊歡逐漸焦躁不安。而當知道同一批保研的學生昨晚才剛剛為張教授做專案忙得不亦樂乎時,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楊歡跑到學院大樓,直奔張教授辦公室,當站在門口前時還膽怯了一下,但還是鼓起勇氣敲開了門。
裡面除了張教授外還有好幾個同一級保研的學生,看到楊歡後都如雕塑般僵硬了似的,然後面面相覷,空氣中瀰漫著詭異的氣氛。楊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