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藥鋪中出現的老者,除褚旭外的所有人,幾乎同時朝著老者躬身作揖道:“見過陶副閣主。” 來人是丹閣的副閣主,陶銘。 陶銘一出現,目光就十分冰冷,一股元嬰初期威壓瞬間壓向褚旭。 褚旭瞬間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天而降,猶如泰山壓頂,讓他不禁感到一陣窒息。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奇異,但更多的是堅定與不屈。他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彷彿在內心深處尋找著那股對抗這強大威壓的力量。 “老葫!鬱壘,我被人欺負了。” “褚小子,我和鬱壘都沒辦法,如果是培元期的威壓還可以幫你抵消,這老傢伙是元嬰期,我們也沒辦法做到,不過不要緊,他沒有要殺你的意思,大不了跪地磕個頭認個錯。” “放屁,小爺我從來不向敵人下跪,你知道的。”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行了,你倆歇著吧,我要是死了,你倆也就無家可歸了。” 收回心神,褚旭毫不畏懼的與陶銘對視。 “還是一個硬骨頭,很好,老夫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陶銘嘴角勾起一抹殘忍。 隨著陶銘的話音一落,周圍的空氣開始劇烈地波動,彷彿有無形的力量在撕扯著一切。 剎那間,褚旭的身體在這股威壓之下微微顫抖,但他的雙腳卻像生根一般,穩穩地站立著。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 天尺河邊,原本平靜的水面驟然一陣扭曲,接著三道身影從虛空中緩緩走出。 其中一人,年約六旬左右,身材佝僂,銀髮蓬亂。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彷彿能夠洞穿一切虛妄,流露出一種睿智,唯有衣著頗為邋遢,平白拉低了他許多氣質。 “秦千幻,這次你可是欠了小老兒我一次大人情。” “你個老瘋子,連我都差點被你給封印了,你還好意思邀功?” 與佝僂老者並肩而行的老者,同樣是滿頭的銀髮,不過卻打理的井井有條,他面色紅潤,眼中閃爍著機智的光芒。灰袍飄飄,仙風道骨。 “就差五生五死,小老兒我就可以達到極境圓滿,為了救你和這個丫頭,小老兒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你知道嗎?你說,你是不是欠我一個大人情?” “老夫又沒讓你救,就那幾個菜,想要留下我你認為可能嗎?丫頭,你說是不是?”身穿灰袍的老者轉頭看向身後的白裙女子。 女子眼底閃過一抹無奈,躬身道:“兩位前輩都是長輩,青瑤不敢妄加評判。” 這三人正是從虛空亂流中走出來的濮陽瘋等三人,如果此時褚旭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那青袍老者正是對他有知遇之恩的秦老,同時,也是他的衛道者。 “死板,太死板了,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喜歡你什麼。不過,老夫也要警告你,你利用那臭小子來完善太上忘情功我不會阻止,可你一旦完善功法,就不許再與他有什麼瓜葛。” 青瑤聞言目光閃爍,默然的點了點頭。 “老瘋子,那臭小子現在人在哪?你不是在他身上留下烙印了嗎?”秦老四下掃視了一眼,旋即開口問道。 濮陽瘋聞言手指一動,雙目微微閉合,剎那間他就睜開了雙眼,冷笑道:“丹閣的這群狗東西,連我的弟子也敢欺辱,不收拾收拾他們,還真要倒反天罡了。” 說罷,濮陽瘋抬手一揮,一道虛空裂縫赫然出現,接著便一步邁了進去。 …… 與此同時。 虎躍城的藥鋪之中,褚旭雙腳已經嵌入地面,下身微微的顫抖,嘴角更是溢位了鮮血。 “這就是元嬰期的實力麼?果然恐怖如斯。”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只有那股強大的威壓與褚旭之間的較量在繼續。 褚旭的內心如同波瀾壯闊的大海,狂風驟雨般的威壓無法撼動他內心的堅定,雖然葫中仙和鬱壘也釋放了神識幫著抵抗,奈何他們只是殘魂狀態,作用並不大。 褚旭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北斗百戰體早已開啟,他的心跳與這股威壓相互碰撞,每一次碰撞都會讓他的面板上裂開一道傷口。 陶銘眼底也閃過一抹驚疑,這年輕人竟然以金丹期的修為硬扛下他元嬰期的威壓,當然,他還沒有徹底釋放威壓,畢竟這裡是虎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