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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繼續往前走的動作。他一手握住了劍,警惕地看著前方,“好像有些不太對。”

我連忙停住了腳步,一樣緊張地四處看著:“哪裡不對?”

“還不清楚……你能召喚出靈獸嗎?”

“我……好像不能……”我憂鬱地說道。我只成功地召喚出過一次靈獸,不是別的,就是站在我面前的師兄你啊。

重淵點了點頭,也並沒有什麼鄙視我的意思。他低下頭,很認真地看著我:“能再試一次嗎?不管是什麼都可以,我需要確認一下……”

……就算你用美色/誘惑我,我的學渣首席身份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啊。我苦惱地撓了撓頭,很勉強地說:“那我試一試……不過真的不保證能行啊。”

從太虛觀離開這麼久,路上沒有師父拿著戒尺敲我腦門督促我背書,當時死記硬背的各種真言我也基本上忘得差不多了。我仔細想了想,發現只有玄龜真言還記得。清了清嗓子,我一手拿著劍,開始默誦起來。

我聽很多人說過,太虛觀的修為水平,七分靠天分,三分靠打拼。所有道法基本靠一個“悟”字。在我意識到自己的天分不夠的時候,還曾天真地幻想過靠九分的打拼彌補先天不足,然而沒過多久,殘忍的現實就讓我認識到我差的不是三分打拼更不是七分天分,而是九十分的悟性。

後來索性我就放棄了打拼,也就順理成章地變成了後進軍團第一名。

在重淵的注視下,我聲音有點抖地念著真言,同時閉上眼睛苦苦尋找那縹緲的一絲叫做“道”的玩意兒。

然後 ,閉著眼睛的我突然感受到從丹田之處升起的一縷涼氣。

“呃……這……”我驚訝地睜開眼睛,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僵在原地無法動彈,我張著嘴,有絲絲涼氣從喉嚨冒出來,我卻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來。

我拼命斜著眼睛看向重淵,卻發現他正舉著手中的劍,劍鋒直對著我,臉上是滿滿的殺意。

“你是何人?!立刻從她身上離開!”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發出一陣不屬於我的冷笑,嘶啞著聲音說道:“我是何人?爾等擅闖上清峰,居然還敢質問我是何人!今日,我等定要讓你們有來無回!”

有股力量從我體內撕扯著我的身體,我看到重淵難得露出恐懼的神色,他咬了咬牙,迅速繪出一張退鬼符,啪地打在了我身上。

“啊——”

強烈的疼痛從我的胸口瀰漫開來。只是我體內的那股力量卻好像比我更耐不住這痛楚,彷彿有隻手狠狠抓住了我的胸腔,然後用力地向外一拉——

所有的疼痛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不曾出現過一樣。重淵慌得甚至當啷一聲丟下了手中的劍,幾個跨步衝了過來,手忙腳亂接住了我墜落的身體。

“沒事吧?哪裡痛?對不起,我只是……哪裡痛?!”他忙不迭上下檢查著我有沒有受傷,看那急迫的樣子,簡直是恨不得把我扒光了從頭到尾看一遍。

“我……我沒事。不過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沒工夫管重淵難得的慌亂姿態,我驚愕地看著剛才從我身上脫出去的一團灰色影子——它正痛苦地在地上縮成一團。隨著它的哀嚎聲,周圍的景物也在漸漸發生著變化。

剛才我們一直行走的山路漸漸消失,色調蒼冷的樓閣高塔取代了原本的奇秀山色,我看到蒼松翠柏,飛簷大殿,一切陌生而又熟悉,所有景物都和我呆了十六年的太虛觀一個風格。只是和太虛觀不同的是,這裡的一切都籠著一層灰暗的色調,房屋殘了瓦損了牆,青苔高高爬上了外壁。

“這裡是……太虛觀舊址嗎?”

重淵沉重地點了點頭,他一隻手緊緊握著我的,聲音還有些發抖:“對不起……我……我本來感受到了這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