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慕空蟬淡淡一笑,道,“兩年了都沒尋到比阮雲舒更好的夫婿,偏她之前一氣之下放過這樣的話,如今哪裡能不有怨恨?我看她今兒就是專門打算過來找事兒的。”
“我大姑姑可不是好惹的,這會大姑姑沒空在,我也不能看著她鬧了表哥的婚事。”卓昭節聞言,頓時警惕的道。
慕空蟬微微抬了抬下頷,道:“哪兒用你操心?這溫五娘不曉事,她們家六娘是個識大體的,你看不是六娘把她攔住了?”
正說話間,溫壇榕安撫了溫五娘,卻過來與她們賠罪了。
卓昭節因為疑心溫壇榕對自己居心不良,這兩年在長安宴飲上處處避著她,兩人雖然同在一城,其實也好些時候沒見了,偶爾見著了,卓昭節也不肯與她多說話,這會溫壇榕過來代溫五娘賠禮,神色中就有點惴惴:“我五姐這兩日心緒不佳,說話難免急噪了些,還望兩位勿怪。”
其實主要是向卓昭節解釋,到底慕空蟬和阮家、屈家關係都不大,她過來還是因看著卓昭節這邊的面子。
卓昭節雖然不喜溫五娘兩年了還要針對著謝盈脈,但對知禮謙遜寬容大度的溫壇榕,即使懷疑她至今對自己不死心,還是板不起臉來的,當下也緩和了神色,道:“既是五娘子心緒不好,還盼著這會子看到新人恩愛,也沾些喜氣,開開心心的才好。”
她有意強調了“恩愛”二字,溫壇榕似想到了什麼,眼神一黯,道:“我自會勸五姐開心些。”
說到這兒,溫壇榕就該告辭了,但她卻流露出不想就這麼離開的意思,思索了下,吞吞吐吐的寒暄起來。
卓昭節受兩年前先入為主,頓時疑雲大起,話裡話外就帶出了拒絕之意。
溫壇榕聽了出來,雙頰不禁泛起赤色,她到底不是厚顏之人,見卓昭節擺明了不想和自己多說,又想這件事情是從兩年前就開始的,不免疑心自己的那份心思已經被看破了。
到底卓昭節如今是寧搖碧明媒正娶的妻子,溫壇榕自覺自己至今還戀著寧搖碧被她發現,實在是……無地自容。
可就這麼走了,她又不甘心。
因為卓昭節一直避著她……
思來想去,溫壇榕一咬牙,裝作不經意的問:“前兩日……我聽說世子從假山上摔下來傷著了?當時卓姐姐你也在嗎?可要緊?”
“不妨事的。”卓昭節一愣,寧搖碧的傷已經好了,兩日前就出府走動——以他在長安的名頭這個訊息知道的人應該不少,怎麼溫壇榕還沒聽說嗎?但聽她問到自己,就淡淡的回道,“我沒受傷。”
溫壇榕聽得心頭一酸,雍城侯府傳出來的訊息,是寧搖碧從假山上不慎摔下,溫壇榕不知底細,自然是信了。在她想來,寧搖碧身手敏捷,區區假山哪兒能把他摔得需要許院判親診的地步?恐怕這個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