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絲濺落到他的臉上,心裡奇怪難道這房子漏雨的麼;下意識的一個抬頭就見屋頂上赫然的有一個黑洞。
“人走不多遠,給我搜。”
手下人諾諾的發問:“可是老大,他們人都已經圍過來了,再不逃可就來不及了。”
話音沒落,貝德的巴掌就狠命的扇過來:“知道人已經圍過來了,還不快找人,沒有這兩個人質,我們誰也活不了。”
那些下屬聽了這話才回過神來,急匆匆的衝了出去。
屋頂上的血漬一直延伸出很遠,漸漸地稀薄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便不見了。
貝德得到這個回報,挑起了眉梢,難道人是跌下去了?
而山下的人此刻已經迫近,黑壓壓足有幾百人,領頭的在向裡面喊話:“把人交出來,你們已經逃不掉了,認罪伏法爭取從輕處理。”
“老大,我們怎麼辦?”有人亂了陣腳。
“人明明是逃不遠的,再去給我找,暫時不要理那些人,他們不知道人不在我們手裡,不敢輕舉妄動—而且,是誰給了他們東西割得繩索,我記得之前來可是把她們身上都搜查了個遍的。”
守門的兩人不知去向,自然也就沒有人回答的了這個問題。
貝德犀利的眸子掃視向身後的眾人,秦嫿此刻目光毫無焦距的望著外面全副武裝的隊伍,似乎對什麼人和事都充耳不聞。
貝德卻把目光最後鎖在了她的身上,揚一揚下巴:“你,過來。”
秦嫿起身,抖一抖身上不知從哪裡沾染的碎屑,邁著從容的步子走到他的近前,依舊是風情萬種,行止端雅。
很多人都不懷好意的盯在她的身上,恨不得有一雙透視眼,隔著衣服望進去一般。
貝德的臉色愈加的陰沉,她剛一走近,他就一把把她扯進懷裡,一隻手狠狠地鉗制住她的下頜,有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來,秦嫿痛的攏眉:“你做什麼?”
“說,那個慕炎熙聽說他是你的老情人是吧,我哥哥就是因為幫你對付他才栽了的,你剛剛是不是一時念了舊情,去把她們放了?”
他的聲線輕柔,卻在那輕柔裡帶了恨洌,手指摩挲在秦嫿光潔的臉頰上,卻隨時有把這張臉撕碎的衝動。
秦嫿耐不住他那麼迫人的壓力,合上了眼,搖一搖頭:“我沒有,不過如果你是認定了我,我也沒辦法。”
是啊,她有什麼辦法,他就像是一個奪命的閻羅可以憑著自己的一時興起,殺人放火,無所不為,自己的小命於他而言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
裡德的死,就已經註定了她要去為他陪葬,他之所以讓她活到現在,是因為還有那麼一點點貪戀她的身體,是因為他想慢慢的折磨她像是折磨自己已經到手的獵物。
“可是除了你,誰會放他們走?”貝德陰森森的笑意帶著一種毛骨悚然,大力的撕扯起她的頭髮:“你說,你都做了些什麼?”
秦嫿忍住痛,堅持到:“我沒有,什麼都沒有做,你昨晚是怎麼折騰的我你自己不記得麼,你累的倒頭大睡,你覺得我就有精力做別的什麼事麼?”
貝德冷笑,猛地把她摔到地上,狠狠地踢了兩腳,繼而把穿著皮鞋的腳踩到她的臉上,唇邊帶著嗜血的笑痕:“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呢,那好吧,現在我就給你個痛快,看在你昨晚上把我伺候那麼舒服的面上。”
他探手,馬上有人把一把刀遞過來:“我今天就替我大哥收拾了你,讓你好好的到那邊去陪他。”
沒有人會覺得他這麼做有什麼意外的,秦嫿遲早要死,也一定要死的很難看,這一點從裡德遇難時就已經註定了,誰也改變不了什麼。
秦嫿絕望的閉上眼睛,等著死亡的降臨。
疼痛如期而至,薄涼的利刃一下下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