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嘴唇絳紫,似笑非笑,彷彿在說:“如果你打到我的化身,那就是主動攻擊我,怨不得我反擊,以及發動天理城的仙陣。”
換了其他時機,石軒有幾十種繞開她直接攻擊到施景仁的辦法,更別提還有孟霓裳配合,但只要給施景仁剎那時間,緩過勁來,局面就會變得艱難。
見事有不諧,機會逝去,石軒和孟霓裳都是心中有決斷,明白進退之道,於是白色黯淡劍光陡然一變,絕大部分細小劍光爆發開來,化成一片燦爛星空,將玄冰天君、施景仁、琅霞真君、兩件通天靈寶一起困在其中,元磁之力讓空間摺疊,星光迷霧使仙識隔斷,周圍空間被完全凍結,以此阻擋他們剎那。
接著一青一寒兩道光芒,沖天而起,眨眼間就遁出了天理城。
玄冰天君礙於因果誓言,無法主動出手,琅霞真君和兩件通天靈寶實力不夠,施景仁則還沒緩過勁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石軒和孟霓裳揚長而去。
剎那之後,施景仁恢復了過來,臉色雖然依舊煞白,卻沒有了顫抖的感覺,可他並未追趕或是出手,反而仰望星空,看著這片燦爛漸漸黯淡、消失,久久不語。
…………
一切平息,玄冰天君輕輕笑道,語氣親切地道:“施道友看來消耗甚大,還是休息幾日,再一起去擊殺元癸和寒鏡。”
“多謝玄冰道友好意,施某恭敬不如從命。”施景仁臉色如此之差,無法隱瞞,自然是坦誠道謝。
幾人轉身,往各自居所而去。
背對著施景仁和琅霞真君,玄冰天君慢步而行,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而背對著玄冰天君的施景仁,臉色呼吸間就變好了許多,甚至連療傷仙術都未施展,彷彿本就應該如此,他溫和而平靜,隱含笑意。
…………
到了居所,佈下禁制,施景仁對著琅霞真君深深一拜,語氣莊重地道:“小師叔,這次是我犯了大錯,不僅差點丟掉自家性命,還險些連累了你。”
琅宵真君明豔照人的臉上沒有怒意,半是戲謔半是嚴肅地道:“呵呵,可想清楚是犯了了什麼錯?”
“當初多虧小師叔你找機會點醒我,讓我明白即使我術數出眾,本門又是以八卦大道立派,但算計大多,亦是落了下乘,犯了執念,如此我方才能踏入生死玄關,斬破虛妄。”施景仁先是提及往事,然後接著道:
“可是元神之後,我先天術數大進,萬事皆在謀劃算計當中,無往而不利,於是這執念又在我無所察覺下重新產生,能夠使一分力解決的,就只會使一分力,從而為之後的謀劃留力,不肯多浪費半分,甚至有些時候還想著借力而行,連一分力都要節省小半!若非石軒這一劍將這執念斬破,怕是日後會隕落其上。”
琅宵真君笑吟吟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你具體講講是如何犯的錯。”
“沒有在第一時間,全力而為,施展小命運術,此錯一也。當時石軒是猝不及防,即使他留有餘力,面對威力全開的命運大道之力,至少也是重傷的結局,但我算計著保留完整實力,對付沈依墨和伊摶,只施展了七成威力,免得受反噬傷害,短時間內無法復原,結果讓石軒逃過一劫,等到了機會。”
施景仁侃侃而言,剖析自己,居然在石軒、孟霓裳還未除掉的情況下,就開始分心謀劃對付沈依墨和伊摶了,至於沒有想到石軒的三才滅法劍不是仙術,能借給孟霓裳使用,乃算計中先入為主的失誤,反而不在執念當中。
“等到救出師叔你和兩位童子,在石軒和孟霓裳步步緊逼之下,不得不全力施展小命運術擋住第一波攻擊後,又算計著保留實力,讓玄冰天君自認為看透我們的底牌,以便到時候行事,結果玄冰天君遲遲不插手,在石軒和孟霓裳連環攻擊之下,我甚至連使用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