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講。”
男子的右手微微在桌上扣了一下說道:“本王命人看過這兩人的屍首,死因是被利刃穿心而過造成的,而且是從後心直接穿透軟甲,傷口又極小……”說著他伸出左手將食指與拇指捏了起來,對著那一縷天窗投下的微光比劃道:“大概只有這麼不到一寸的傷口。”
秦戰天拱手沉吟道:“王爺,那必定只有武宗實力的高手再輔以特殊的暗器方才可以做到,難道是傳說中的暗器:鬼牙搜魂?”
“不,現場沒有任何的暗器,甚至連墜落留下的痕跡都沒有。而且……”男子睜開眼看著秦戰天道:“鬼牙搜魂都是淬毒的,而且死後肌肉會發黑,根本沒有這些被暗器所傷的跡象,最最奇怪的是,皇宮裡的武宗高手就那麼幾個,其他人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潛進來!”說完,男子凌厲的目光投向了秦戰天,似乎是在逼問什麼。
“不可能啊!”秦戰天辯解道:“這豎子從小痴痴呆呆,瘋瘋癲癲,秦某不僅沒有傳授他武道,前些天龍隱閣的尚宇穹來看天賦,也說此子是廢柴一個,怎麼可能有武宗實力!”
“既然不會是武道強者,那會不會是瀛洲的那些妖道的妖法呢?要知道,這些妖道對於朝廷,可是見縫插針,無孔不入的!”男子略微一頓說道:“本王差人打聽過,瀛洲妖道中有一種失傳的妖法,可以將jīng神力凝聚成實體傷敵,傷敵後jīng神力消散無形,不留痕跡,倒是與這一樁命案的手法如出一轍。”
“秦某一向管束極嚴,犬子都不曾出過侯府半步,怎麼可能與妖道勾搭?”秦戰天急忙爭辯道,要知道,在聖天王朝內,朝廷重臣勾結瀛洲妖道不僅要削去職位爵位,嚴重的還要入獄定罪。
隨著兵戈侯秦戰天的辯解,男子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即便眼睛微微眯著,卻依舊折shè出要將人心看透的犀利,最後他緩緩睜開眼,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道:“戰天你也不必急於辯解,公道自在人心,本王也相信你不會放下身段去與瀛洲妖道勾結,只是雲京城人多口雜,難保不會有人亂說些什麼。”
“是,是,秦某明白。”秦戰天唯唯諾諾道。
那男子聽得秦戰天這句話,嘴角微微掛上一絲笑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秦戰天的身旁,伸出手來,輕輕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拍說道:“戰天,本王知道你是聰明人,那小子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本王可不希望你變成第二個蘭陵侯!”
秦戰天微微一愣,轉而點頭道:“多謝王爺關心。”
“回去吧!”男子轉過身來,對著秦戰天擺擺手道。
“秦某告辭!”
……
兵戈侯府,書房。
當秦戰天回來時,他看見一個身穿鵝黃sè霓裳,盤著高高發髻的年輕女子正側身坐在秦戰天的書桌上,那女子的膚質宛如凝脂,彷彿冰雪一般,此時她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雙玉蔥般的手指正輕輕地翻著秦戰天堆在桌上的幾本書籍。
整個兵戈侯府,能夠zì ;yóu進出秦戰天書房翻閱書籍的女人,只有如今的兵戈侯夫人,秦傲風的生母:薄氏。看到秦戰天走了進來,她才緩緩起身,讓出了椅子,對著他笑了一下道:“侯爺你回來了。”
秦戰天微微點頭,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順手合上了面前攤開的書,看著桌上的書的封面,卻沒有抬頭對薄夫人說道:“你說我拿那個小子怎麼樣才好?怎麼樣才好呢?”
聽到秦戰天這句話,薄夫人的臉上顯出一絲鄙夷的笑意:“我道是什麼軍國大事讓侯爺一籌莫展,卻是那個蠢得像驢一樣的廢物!”
秦戰天聽得這句話,眉頭微微一皺,卻也沒有開口阻止薄姬說下去,“侯爺,你讓那廢物去雲水山莊提前養老不好?難道還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