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靜下心仔細地觀察著那些小鳥的軌跡，舉起手中的槍，他眯著眼然後再次開槍，結果依舊落空。身旁的杜維忽然靠了過來，他伸手抱住林立握著槍的雙手，微微抬起。

他整個人獎林立抱在了懷中，林立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落在了頸後以及那微弱的心跳……

“你在做什麼？集中精神。”林立感受到杜維的胸膛微微震動，就覺得後背有些發癢。

“林立！”他回過神來，林立順著槍的方向看去，一隻黑鳥正靜立在半空之中。

“你要善於觀察。你覺得這隻鳥之後會做些什麼？”杜維忽然問道。

林立眯著眼看了一會回答：“依舊懸在半空中。”

“不。”杜維說：“它會向下俯衝……”他的話沒有說完，那隻鳥就像是一把利箭直直衝了下去，杜維包住林立的手微微使勁，子彈旋轉而出，林立死死地盯著子彈的軌跡，這一瞬間世界驟然變慢。

他看見遠處的海水撞擊在礁石上緩緩蹦出一朵水花，黑鳥的翅膀慢慢收攏，長長的喙劃了空氣，而那顆子彈還在旋轉前進，直至鑽進了那鳥的胸部開花一朵血色的花朵。

黑鳥的身體一震，然後無力掉了下去，世界再次恢復了正常，林立問：“你怎麼知道它會俯衝？”

“它之前微微收攏翅膀，頭部微微向下彎曲，拍翅速度加快，這是俯衝的前兆，而這就是觀察。”

原來是這樣麼？林立陷入深思，他無意識地追隨這黑鳥的身形，不斷觀察著它們的飛行特點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槍。那種奇妙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一切像是進入了慢鏡頭，林立甚至可以看見黑鳥身上的羽毛被風緩緩吹起。

而一隻黑鳥正面對這邊，林立抓住時機按下手中的槍，子彈呼嘯而去正中頭部。

空間門

那黑鳥頭部的血花才開到一半，林立耳邊忽然傳來“啪”的一聲響動，這就像是某個開關被關閉的聲音。四周忽然黑了下來，之前的懸崖峭壁，洶湧的大海全部消失，四周悄無聲息就連盤旋著的黑鳥也都泯滅成灰消散在空氣中。

“怎麼了？”林立詢問杜維，“發生了什麼事？”他又問了一遍，眯著眼看向四周，可是太黑了，他看不清任何東西，但身後那淡淡的體溫令他心安。林立向旁邊伸出手，記得之前那個控制檯在這附近來著。

“沒用的，飛行器的能源被切斷了。”杜維回答。林立感受到他話語中的遲疑：“你的意思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恩。”

林立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手指無意識地劃過手腕，觸碰到一個冰涼冷硬的事物，是終端。他點選終端，淡藍色的螢幕給這個黑暗的房間帶來了一絲光明。

“你來看看，這裡面……”有沒有照明的事物，林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刺耳的電磁聲所打斷，這聲音就像是指甲刮擦玻璃鎖發出的令人難以忍受。

“咳咳咳……”一道男音伴隨著一塊透明光屏忽然出現在空曠的訓練室內。林立半抬著頭，光屏中的男子有著狹長的桃花眼，面容精緻，過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半個額頭，這男人正半支著手，眼睛半開半合看著前方，微睜的眼睛透入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妖氣。

“哈羅羅，先生們，女士們以及不男不女們，晚上好～”這男人揚起笑臉伸手摘下頭頂的帽子，“我是李燁，很高興見到你們，我的小可愛們。”從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林立就知道這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會是怎麼想的。

“這李燁是一級星域內排的上號的星際海盜，林立待會小心些。”杜維靠近他小聲提醒。

“很危險？那麼何遠以及溫遊他們……同為人類，他怎麼不去對付機械一族？”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