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平靜,推開流雲一點,“迷途花不能給你,別人出多少錢僱你,我給你雙倍。”
“我可以不要錢要你嗎?”
流雲語氣酥麻,默霜看著段憑風很是受用的樣子,心中嘀咕,這個冰塊一樣的人怎麼女人緣這麼好。
“我?你可能要不起。”段憑風揮揮手,“錢我會派人送給你,你要沒事了就出去,別吵我了。”
“哼。”流雲輕哼一聲,瞪著默霜,“你送我出去。”
“自己進來的,出不去嗎?”段憑風有所警惕。
“我剛才是誤打誤撞找到了這兒,現在不認得路了。怎麼,我看你沒有這麼緊張過一個人,你對她……”
“別亂動手腳,尤其是管好你的毒。”段憑風淡漠地打斷她,看向默霜,“麻煩你了。”
“沒事。”默霜拉著戀戀不捨的流雲走了出去。
剛走出朝聖殿,流雲止住步子,“不用送了,我認得路。”
“你?”默霜看了看她,忽然想到什麼,“啊,你是春歸樓的。”
“哦?”流雲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我在春歸樓好像看到過你,你和我師兄認識嗎?”
流雲點點頭,“你記性不錯,我是春歸樓的,也和你師兄認識。”
“那你這次來——”
“我接生意的時候你師兄就說我肯定做不來,主要目的還是順便給你帶些話。”流雲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才開口,道:“你師兄問你,段憑風是不是用白骨令在召集死士?”
想起那日莫名壓抑的氣氛,突然又出現的白骨令,還有陸烈的離開,默霜點點頭,“我沒親耳聽他說起,不過以我觀察,應該是的。”
“那麼,你在段憑風身邊受懷疑了嗎?”
“是的。”默霜苦笑了下,“他表面看上去好像不追究,暗地裡已經查過我了。”
流雲沒有意外地點點頭,“段憑風的心眼是多得很。你知道死士現在召集了多少嗎?”
“不知。”默霜從沒有幹過偷聽之事,也從沒有旁敲側擊過,對於段憑風在謀劃什麼,她實在不是很清楚。
“果然。”流雲不無失望,“一個眼線該做的事你好像都沒做到。聽著,你師兄得到可靠訊息,段憑風在召集死士,謀劃復仇,你的任務現在是盯牢段憑風的一舉一動,必要時刻會借你的手除了段憑風。”
默霜低垂著眼,“師兄都可以打聽得到,要我在這裡做什麼呢?”
“你當然有你的用處。”默霜一無所知的樣子流雲實在看不下去,“你雖然還懵懂,不過這樣的你才最能接近段憑風,最能打動段憑風。段憑風是一表人才的美男,可沒有女人可以隨便接近他,你卻可以。所謂日久生情……”
默霜算是聽出了點味道,“師兄一開始就不指望我能探到什麼情報,他是送我來接近段憑風的?”
“也不能這麼說。”流雲看看時候差不多了,匆匆道:“你要是勾引到了段憑風,那什麼事不都容易了?”
默霜呆立著看流雲離去,自己的師兄竟是要用她使美人計。可悲的是,自己被命運推來推去,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為了什麼。
回到房間的時候段憑風已經下了床,站在窗邊吹風,邊吹風邊止不住的咳嗽。
默霜快步上前想把窗關了,“知道身體不好還吹什麼風。”
段憑風拉住她的手,“別關。”
默霜急忙抽回手,不自在道:“那我給你再拿件衣服。”
“默霜。”段憑風忽然幽幽道,“我孤苦許多年,是不是自作自受?”
默霜找著衣服,答道:“是有那麼點。我看寧碧對你有意思,剛才的人也是,你桃花很旺,可都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