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隆重了,康熙派大學士致祭。給他賜了個諡號為“良”。
也是個美諡了。
傑書的喪禮上,其門下有頭有臉的官員都露臉了。一是弔唁本主、在新主子那裡掛個號兒,二也是爭取在大學士面前多晃一晃,說不定就得了賞識呢。傑書的葬禮,倒是因此顯得熱鬧而非哀悽了。
事實上,只要摻進了政治成分的儀式,從來都不關心個人情感問題的。更何況,不少人還在關心著,自己這回從軍了,但是本主掛了,新主子能不能拎得起來事情,為自己爭取一個好的名次?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康熙對戰後問題的處置,很能說明問題,他讓人跌破眼鏡地先是宣佈:“免旗丁所負債務。”
這與圈養制度是分不開的。被朝廷圈養,就是連自己帶子孫一併賣給皇家了,家生子一樣。管得比家生子還嚴,只許做官、做閒人。不能擅離,也不能做買賣等,一應正常謀生手段都不給去學,只要保持活著、生孩子、尚武。
隨著歲月的流逝,人口的繁衍,入不敷出就是不少人家的通病了。本來朝廷發的餉,夠活,但是不夠在天子腳下襬譜的。入京日久,不用為吃飯發愁,就興出各種娛樂,娛樂,往往都是燒錢的買賣!借貸,也就成了一種維持表面光鮮的手段。
有錢的人也樂於借錢給他們,因為他們有固定收入。這跟後世銀行選擇給誰房貸的標準,也差不多,要你的收入證明。
有些人,甚至是錢米一到手就還債,轉身再續借。錢不夠還了,祖上總還有幾件值錢的東西在,也可抵押。
是以,康熙用這種手段,先解決了數量上佔大多數的小兵的賞罰問題。然後才是調整高層。最無爭議的就是費揚古了,爵位成了一等公,又做了領侍衛內大臣。接下來是索額圖和明珠一對老冤家,齊齊升回了原級。然後才是下面的阿三阿四們。
於石家,是個大豐收。石文炳升做了兵部尚書,他的都統給了石文英,慶德得了一等子的世職,富達禮做了他的御前侍衛去。人生贏家啊。
石文炳頗不自安,於謝恩摺子上說,身無寸功,愧不感當。康熙心說,我要個有功的當兵部尚書,不如讓費揚古直接兼了,還有你什麼事兒啊?國家當然需要關鍵時候能挑大樑的人,難道日常事務就不需要人處理了?石家長處,正在於此。石家人兩個特點:一、膽大敢拼(如慶德、如當年石琳敢攔著大軍不讓傷莊稼)二、心細務實。正是康熙需要的。
石文炳就這樣被康熙談話了。然後老老實實地處理‘細務’去了。
明眼人看著這情勢,就知道,朝廷,面臨著一場大風暴。明、索迴歸原位,能不鬥麼?現在更有看頭了,石家不知道會不會摻進這一場混戰裡?
而毓慶宮裡……太子妃現在就發飆了。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我的日更保住了麼?
太子殿下的覺醒
四下裡鴉雀無聲,只剩一個黑麵太子妃坐在主座。
本來,毓慶宮裡的氣氛是很和樂的。從太子來說,索額圖官復原級了,他的勢力也回覆到了一個水平,太子的底氣也足了。從太子妃來說,她孃家的男丁不但平安回來了,還多多少少有所斬獲。
多麼好的局面啊!
現在,不和諧音出現了。
自從大軍回來之後,一切都還是很美好的,除了比平時忙了一點兒。隨著大軍迴歸,後宮也熱鬧得多,不少女人也更頻繁地借道賀為名申請入宮請安。淑嘉對這事很在意,夫人外交也是外交的一種,有時候可以做成其他條件下做不成的事情,有時候也能夠壞不少事兒。你永遠不知道,誰會成事、誰又會壞事。
所以,無論是對哪一個遇到的人,她都保持著一種和善的態度。笑一笑又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