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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不能有權利慾啊!這樣可不好。後宮干預,哪朝哪代都是大忌。好好的姑娘家,怎麼能對官場上的事情這麼感興趣呢?應該相夫教子,管好後院,哪怕是太子妃,頂多要關心一下命婦的事情,朝廷兵制、火器是不是前膛,不該過問吶!

淑嘉笑道:“話趕話,這不是趕上了麼?”

石文炳皺眉,不對,相當不對。華善嘿嘿一笑:“話趕話的,你翻邸報?”淑嘉對他皺鼻子:“不是瑪法想知道事兒?”說話的時候她手裡正捏著一份兒,順手一放,然後眼睛定住了。

“他跟太子有仇是吧?!”

石文炳沉聲道:“什麼?”壞了壞了,這閨女,走上邪道了!當初怎麼就覺得該讓她讀書呢,看,一讀這就不安份了。

淑嘉心裡正在噴火,完全沒有感受到她爹幽怨的腦電波。豬一樣的隊友啊!豬頭小隊長,你太慘了!也許,胤礽自己不是個豬頭小隊長,只是個被豬隊友連累的人!

‘禮部尚書沙穆哈奏奉先殿儀注將皇太子拜褥應置於檻內,帝革沙穆哈職。’

“胡說什麼?”顧不得女兒將來是太子妃,石文炳喝問。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自來奉先殿檻內唯置皇帝拜褥。”明火執仗地逼宮麼?象徵意義太大了。國人最注重的是什麼?象徵!如果不是‘元后嫡子’胤礽能有這麼牛?

淑嘉的語速越來越快:“他是臥底吧?故意的吧?提醒皇上太子要取而代……”

啪!

淑嘉收穫了平生第一個耳光——贈送者,石文炳,免費。

淑嘉非常委屈,她認為自己說的沒錯,時間沒錯,地點也沒錯,對的人更沒錯。換個時間地點物件,她也不會說這個話,親爹親爺爺都不相信,還能信誰?

石文炳巴掌打完,自己也後悔了。他這是下意識的動作,根深蒂固的君臣界限,臣不議君。哪怕是在站隊奪嫡的人那裡,也沒人真跟電視裡演的那樣,赤…裸裸地分析,頂多說‘某皇子禮賢下士,是個好王’、‘太子未免嚴苛’……

大明宮詞是部不靠譜的電視劇,但是裡面有個不靠譜的人打的比喻卻非常貼切,這大明宮跟妓…院也差不多。越高階的,就越要用彈彈曲、調,來掩蓋賣的實質,皇宮夠高階了,立牌坊來掩飾做XX的事當然也要做到極致。

難怪石文炳震驚了。父女相對瞪視。

華善沉了臉,抽了了石文炳一巴掌:“你不如她! ”對淑嘉,“你說。”

淑嘉整個兒傻了:“啊?”

“不是打傻了吧?”老無賴又露出地痞相,“臥底是什麼?唔,倒是說得貼切。”

淑嘉大汗,然後不知為什麼居然笑了出來:“噗哈哈。沒事兒,阿瑪病沒好,他沒勁兒。不疼。”

“不疼就說。”話是這麼說,華善還是認真看了看孫女的臉。混帳啊!打哪不好打臉!要不看在石文炳還病著,華善真想上鞭子抽他。

淑嘉這回也小心了,對哦,要穩重,怎麼旁的時候都很鎮定,這會兒就……嘆氣,鎮定的時候顯然是因為問題不嚴重啊。

“最要緊的都說完了……捧殺而已。最後還有一句,這就是在坑東宮……明珠要是找上十個八個這樣的人,都不用大阿哥動手了。”康熙該先急了,底下人把太子抬得高高,然後爪子就叫皇上給砍斷了,叭唧。

華善和石文炳的臉沉得像鍋底。華善道:“你心裡有數就好,多勸著點兒。對了,你一姑娘家,說話怎麼著個潑皮似的?這麼直來直去?教養呢?!你是女人!女人!書讀過吧?兵不血刃懂不懂?不動聲色懂不懂?你要在男人面前這樣有見識做什麼?干政?老實點兒,勸也要勸得讓人察覺不出來,知道不?”

淑嘉:……完全無語了。

搞政治,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