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和你爹處理。”
蕭則玉溫聲道:“孃親多慮了,有母親和父親護著,我還能有什麼煩心事。”
蕭瑜拉了她的手摩挲著,笑意盈盈,又有些欲言又止。
蕭則玉忍住把手抽回的衝動,問:“孃親,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
蕭瑜笑道:“聽說這次也是遇到了魏世子,那孩子長得挺俊俏,就是領著的差事不怎麼好。若是九九喜歡他,孃親就去找你皇帝舅舅下一道賜婚旨意。”
陳明漪插嘴道:“可我聽說那魏世子在盛京招惹的桃花甚多,配不上姐姐。”
蕭則玉頭大,打斷道:“孃親,妹妹,你們多想了,遇到魏世子不過巧合而已,我們並不相熟。”
蕭瑜點頭,“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未至傍晚,天光已徹底被陰雲遮蓋。
稍傾,大雨落下。
案邊燭火跳躍,蕭則玉將手中的硃筆投入筆洗裡,硃砂的紅在水中氤氳散開。
自長公主帶著小郡主走後,主子就繼續坐回了桌案後,把先前的紙張鋪陳開繼續勾畫。
疏林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如今劉鴻盛的小廝願意為主子做事,想來曾家的仇很快就能得報。”
“單單一個劉家還不夠。”蕭則玉望著窗外的連天大雨,眼底暗色一閃而過。
曾清山於碑林無故失蹤,多年過去,仍不見人不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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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清彗被汙,不願忍氣吞聲,拼了命地想要求一個公道,結果芳魂永葬冷水。
還有她的爹孃,一輩子勤勤懇懇做人,卻落得被滅門的悽慘下場。
一個劉家怎麼能夠平息曾家的怨氣呢?
惡有惡報麼,蕭則玉可等不起。
她的父母和長姐屍骨未寒,她的兄長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憑什麼?
她要劉家死無葬身之地,她要太傅府付出代價,她甚至還寄一線希望曾清山能夠活著。
憑什麼勳貴官宦子弟的命就要高貴,普通百姓的命就要低賤?
憑什麼他們殺了人,卻還能高枕無憂,活得很好?
蕭則玉道:“我要他們都不得好死。”
疏林怔然望向她。
主子身體異常單薄,十年前身體被毀後,就一直靠藥物維持。
這期間,多少次都走到了鬼門關,生生被師父給拉了回來。
多少痛苦難熬的晚上,主子總是痛得一身大汗,常常是苦熬整夜。
可是,他的主子,面對多麼難熬的痛楚,總是一派雲淡風輕。
如今,他的主子,也能露出想要殺人的眼神。
從他和月影十二年前被長公主救下,帶到主子身邊,主子就是他們唯一的主子。
主子想要做什麼,他就要幫主子做到!
蕭則玉低下頭,盯著白紙上奔放的字跡,慢慢地伸出手將紙抓起放在燈火前。
火舌瞬間沿紙而上,白紙轉瞬染成灰燼,灑落地上。
望著疏林欲言又止的眼神,蕭則玉露出輕鬆的笑容,“曾家牽涉太傅府,我亦懷疑當初宮宴中毒一事,太傅府牽涉其中。”
“龐老太傅歷經兩朝,可謂肱股之臣。大皇子生母德妃十年前被關入冷宮,五年前,龐飛燕入宮封淑妃。龐家姑侄兩人共侍一君,龐家真是好教養。”
疏林問:“主子,是否放個人盯住淑妃?”
蕭則玉搖頭,“盯好了龐府就好,現下不必弄出什麼大動靜。”
突然覺得心情很好,蕭則玉甚至哼起了歌謠。
雙犀被蕭則玉感染,神情也變得輕鬆,插嘴道:“我知道了,主子。這叫放長線釣大魚,